第2节(3/4)

来，低声嘱咐了一番，又了两张银票到菖蒲手上，菖蒲左右一顾，往袖里一就直往怡墨院里回。

王溪正看着支应账目，见菖蒲避避影影地，于是笑问，“怎么了？”

菖蒲左右招招手，待底人都走远了，从袖里拿两张正和的银票，一张是五千两，一张是三千两，“一大早王掌柜亲自来给丁事，说是昨个儿接到老爷托江苏的古老爷汇的这笔款，是到默记的名，丁事让我问夫人一句话。”

王溪一愣，齐家在正和有三个，齐府正面上一个，丁二代为照的叫瑞记，然而这个默记，是单齐靳这一门的私账，等闲人不知，然而若是老爷有什么钱要汇来，为何又托了什么古老爷，细思平日里耳熟的朋友，也没有这样的姓，更没有这样的手面，王溪心几番思虑，心想万事不能不重，银钱事宜不能去信，若抓住了家信的把柄，是要闯祸事来的。

她沉了好一会儿，推了两张银票去，“将这两张仍旧还至正和，也不退回去，叫王掌柜记一笔，不用上账，只等老爷回来定夺。”

菖蒲答应着，便立刻去办，待诸般琐事都料理清楚，回到怡墨院已近日中，王溪房已摆上饭，菖蒲将事原委回明白，将王掌柜的字条拿了来，又添了一句：“刚回来的路上见着外传话的说，大小正晌午时是回不来的，最快也要酉初才到，京郊前两日翻驰的粘土，车行走有些吃力。”

王溪叹了一声，“若晚间赶不来，母亲可要……”

话还未完，只听外面打帘的丫喊了一声，“别苑的李妈妈来请夫人的示。”

菖蒲将字条揣好，见王溪了，略扬了扬声调，“快请来。”

李妈妈有些年纪，生得厚重，低着来就要跪请安，菖蒲虚扶了一把，没想她仍旧扎扎实实地跪直了：“请夫人的安。”

王溪本不是个虚意应酬的人，虽领了她的意思，上也不再多说，“妈妈有何要事？”

李妈妈是办老事的，回得清楚明白：“回夫人的话，今儿一早尤家四老爷到冬苑来，巧秦小爷在苑外，”她顿了一顿，故意糊过去，“有了些角，争了起来，后来两位老爷吵着要去值房，只走了没多久，尤家姑带了人来，是要冬苑里找尤家四老爷，我们去值房了，她姑说她刚去打听过，有人透信儿给她在这里，一个劲儿往里闯，秦小爷不在，婆们都拉她不住，小厮们又不敢上手，她如今是铁了心要到里去瞧，我们毕竟不能担待的，便赶过来回夫人，求夫人个示。”

这形容是相当迫了，坐上的开却不疾不徐，“妈妈请起。”

菖蒲在一旁搀起来，李妈妈站定，偷偷瞟了一夫人的脸，见她没有任何表示，就垂了手退到一旁听吩咐的样。

王溪这是在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