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4/4)

闷惯了，凭他什么事，仆妇们暗地里看看笑话，也能津津乐些时日，若真心要阻她，如何挡不住，王溪只是一笑，似轻描淡写一般，“你们难行事是我是知的，只是哪里就到了这份上，快带我去寻尤家小。”

事有些窘迫，一低，连忙应，“是，是，就等着夫人来的。”说罢向后招了招手，“我给夫人带路，带路。”

事的和李妈妈脚步略慢，前有个小厮引路，别苑同两年前略有不同，王溪也无心细赏。

沿着石路快寻到松林阁的月门前时，忽就听见一阵吵嚷，阿玖须眉气概，听得字字清晰，“你们自己说我怎么没理了？她这是什么调，我好心好意来同她说话，她竟理也不理我，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摆这副清脸面，坊里都见识过的。”

“姑您行行好，就看在我们服侍的人面上，担待不起啊姑。”

“姑，有话好好说，姑……”

论是王溪这样平时不动声的，听见这话也不禁皱起了眉，她提起裙疾走了几步，只见众人已闹成一团。

第4章 受辱

阿玖鬓发散，脸面赤红，有两个婆在一旁劝，另有两个婆跪在地上从底边上拉扯着她那件舒袖氅衣，那宽袖里是阿玖的一双手，骨毕现，死死地拽住前面一个小打扮的姑娘，那姑娘人被她拽得站不着地儿，琵琶襟也被她拉扯得没了形状，只是脸面偏向一旁，既不呼闹，也没在挣脱的样。

王溪见状，想此时上前拉拽已无用，急之间，厉声：“成了什么样！就是这般待的客！酿了事如何担待？还不赶把人拉开！”

这几句话看似是对底人喊的，只是阿玖听见了，那刚才趁着的一戾气消弭了大半，手上的劲顿时撤了，仆妇们本见是客，只能瞎摸一阵，是怎也不敢上手的，如今得了令，于是也正儿八经地拉扯起来。

就这一之间，阿玖的两脚空悬了两步，手一松，一众人猛地退了好几步，似往边上松针叶密的矮圃里一齐钻了去。

那姑娘仍旧无甚容，边的丫急急忙忙将她的襟抚平，那丫面上布满了泪，却没敢哭声响，只是连串一般的泪珠一个劲儿往襟里。

那姑娘看了丫一，语间略有滞涩，“你哭什么？”

“小……”

“你哭作什么？”那姑娘又问了一句，这一问里颇有自嘲的意味。

“小……”那丫低，哭得人都颤了起来。

这一问凄楚非常，王溪心也被所。她只着了一件白地绣衬衣的便服，却难掩颜，低敛眉目，更显得廓清秀，王溪远远一见，就知似同前般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