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4)

庄家先揭牌，两个和牌，是一副双和，今晚上她得了好手气，真是怨不得人。

王溪虽不懂牌，但却见得，她不图银钱上的输赢，于是摇手，“我怎好算去，原是不会玩的。”

孙太太正

“这……”丁瑞有些踟蹰，“就怕太多，倒拿不手。”

孙太太推让王溪庄，王溪实不会，孙太太见主人的在一旁看有些过意不去，于是拉着刘家两个妯娌坐在一起，“且我来庄，你们二人一，这样三家，帮着王夫人现学不就成了。”

尤家大看着刘家两个妯娌，“那就来小的，不伤和气也图个兴致。”

饭间都是京里命妇间相传的秘辛，且孙家这位夫人似乎于此，众人细听她说，也觉得新鲜有趣，更没有什么冷落的间隙。

孙太太见大局似定，嫣然笑，“曾大，快翻来瞧瞧，就不信今日只让我碰着运了。”

这位孙太太倒也快，“可是有输赢？”这话是问赌钱与否，只是不好直接。

京城是何等通达的地界，这诰敕双封一，贺喜的人络绎不绝，通家之好，相熟的眷不必说，一些老爷面上有尚未见过的，也都要来贺，真是门若市，虽齐靳不在府上，眷应酬也是车如云，王溪每日排应酬帖，都要排到三更以后。

这似嗔非嗔的言语，从她里一来，众人都乐了，且厅里一派喜乐气氛，更是不消多说。

孙太太似乎有好赌的脾，兴致上来有些收不住，将手里的银钱都一脑儿的推了去，“天也不早了，索来一副大的，这些银钱就当是次请东。”

主人了承，于是将她引到厅，帘掀开，绕过一张紫檀木嵌染牙的屏风，就见尤家大正靠在一张乌木小扶手椅上，手上拿了一个通透的摆件正在赏玩，刘家两个妯娌坐在剔红卉纹方桌旁的两个小凳上闲话，见人都到齐了，相互见了礼，一同落座。

“如今捐例多，自己领的或是同业领的都没这规矩，听外办差的提过，照例书办有品阶的报升迁上的事都是这个数。”说完丁瑞伸两个指来。

“敢当，敢当。”齐在一旁，“母亲前后，都只夸嫂，我这个女儿倒且靠后。”

王溪略笑了，没再作声，丁瑞会意，自顾退了去。

王溪会意，了，“今日是双份的，就包两个去。”

王溪受了夸奖，见有小姑在旁，难免有些不好意思，“母亲这话，媳妇如何当得？”

这个孙存勖的夫人来的排场可不一般，仆从煊赫，贺礼隆重，从灯火走来，那褂上都是致的镶，莹莹地泛着金光，一双明的睛四一顾，对着主人的，“早就应该来拜访，如今正好一来贺，讨个喜庆。”

刘家妯娌手心里面摸了一阵，是一对地槓，她两人今日输钱颇多，面上已是不怎么好看了。

且行到十日通政司孙存勖的夫人来拜访，王溪因同她不相熟，又虑到齐靳临走刻意嘱咐过，不好不敷衍，于是请了四个陪客，是尤嗣承的夫人，也是她从小的玩伴尤家大曾墨，尤家姑阿玖，还有同孙尤两家都熟稔的通政司副使刘家的两个妯娌。不巧的是，平日里最活络的尤家姑因自己家里的事绊住了，只其余四人一赴席。

齐老夫人是何等明人，一边同女儿闲话，一边冷里将这主仆的来去看了个明白，心中大觉儿媳办事阔，丝毫没有小家气，于是对着王溪招了招手，拉过来，“鉴人一，我是不大通的，只你生了旺相，又是大家行事，就是靳儿的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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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句：“现如今京里的规矩是多少？”

是尤家大先开的，“如何？孙太太可要推一局？”

曾墨素手一翻，是一副杂九，孙太太喜难掩，说的话却不尽然，“看来，次我得好好请这个东了。”

曾墨从来都是利的脾气，看了她一没有声，两个妯娌是看她行事的，虽已是窘迫但也不好显来，王溪主人家的，自然是应了客人的兴致，于是孙太太见众人都应了，便甩开手放了牌。

饭罢要谈消遣，刘家两个妯娌要玩牌九，主人的只好歉然，王溪家风甚严，牌九一概不沾，且她向来不好这些，故而在这上面不大通，尤家大是这上面的惯家，众人又瞧了瞧孙太太，见她两放光，似乎颇为欣喜的模样。

“慢着，”正在这时，尤家大伸手去，“溪儿的牌还未翻呢。”她将王溪桌上两张牌掀开，众人先是一愣，既而又都转了面，这原是一副“双人”。

王溪推不过，这样翻过几局，孙太太一人独赢，尤家大虽输倒也是气定神闲，刘家两妯娌让丫带的银都快掏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