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2/3)

这话讨巧，齐母一听更是喜，呵呵笑得不住。正在这时外面丫笑着走屋，“夫人屋里的映月来送香粳米粥。”

齐愁怀散去，往日的活泼劲儿又上来，扑在齐母背上，她向来好奇，就促着问：“快说，今日殿试如何？笔可还来得？”

自从闹了一场之后，齐尚未同她这大哥哥照过面，兄妹两个相视而立，齐自觉有愧垂去，她此时气焰全无，发的音调还有些颤：“二哥哥……”又瞄了一齐靳，她显得很是忐忑，“大哥哥。”

一条御河往西面走，绕过一座三蝶翼石拱，再往北一条直通宣武门，夜里有禁，但官上的人从边门自无障碍，再往东靠过去，门房拉了调喊一声：“老爷回府！”

这里背着齐母了个鬼脸，“你就胡罢……”

他兄弟两个一前一后从那屏后走，见齐母迎了过来，齐斯先就上前搀住，扶着她挪回了藤靠上，他笑嘻嘻地说：“母亲尽歪着，儿劳母亲等候，心中歉仄。”

一语破心事，齐先是错愕，之后更觉局促，正当为难之际，齐靳颌首示意，“夜已，姑娘家当早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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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夫人不言赋。”

“成日里也不见你用功的，亏你还住了‘适谦’，竟不知谦逊。”

齐母屋里是母女两个，一张卉纹的四角方桌，齐母是有年纪的人，这等时辰是怎样也坐不住的，斜倚在一张藤靠上半眯着神，齐则拿了一张束腰委角的杌凳挤在藤靠和方桌中间，一边陪她母亲闲话，一边翻着几页未寓目的诗草。

老夫人见她兄妹芥稍疏，也很兴，从肩拉过女儿的手，仍旧仰瞧着儿。

“哟，正巧呢，刚说到你媳妇，这就来了。”

原本还不觉得饿，如今瞧见了这粥真是饥火上焚，映月将四个碟摆上来，是一小碟咸，一小碟香酥鸭，一小碟香油蕨菜，还有一小碟拌茄，正是荤素相济，虽不丰盛，却是相当致。

齐母听他儿这样说，心中悬着的心稍稍定了定，不自觉地也跟着笑声来。

“这我自然是晓得的，话不必多说，先去瞧母亲要。”

坐中其他人是晓得的，但齐斯向来会听话也会说话，并没有直言其中谬误，反而是顺着他母亲的意思，“对了，正因着如此觉得此题特为亲切，未正写起，酉正罢笔，一蹴而就，闲来无事，观场中诸人之趣。”

丫才来回消息，齐母费力地直腰，秦业他娘赶就来搭手。

“你二哥笔可有不来得的？”

三足香几旁立着的齐靳还没有应上，她二兄先就取笑起来：“呦，这倒是难得，接来这可是要唱一《将相和》，为兄的可要先回避？”

丁祥已是在外恭候了，两人才跨车就快步走上报：“秦小爷派的人一过来，小的就让家兄往里禀过老太太，她老人家不肯安歇，说务必要让二爷到后院里见一见。”

瓦罐盖一揭开，里的粥香溢来，不同那些油醋酱，是淡淡的米味里沁着些甜酥。

“咦？这倒怪了，竟也是一个‘溪夫人’！”齐母虽也读书识字，却不知此赋的是秋陈庄公之女，有言“千古艰难唯一死，伤心岂独息夫人”，她原是息国国君的夫人，后被楚文王霸占，成了楚国夫人，因自愧侍二夫，故而不同楚国国君相言，此赋便是由此而来。

话音落，齐面上的愁立散去，她笑了，笑得异常愉悦，再加上两弯月牙拱了起来，益发让人觉得舒快，她是小孩心，如今既不论亲，这一搭理她，前尘往事都抛却脑后了，一个人顿时松泛，笑盈盈地答，“我陪母亲说说话，如此也不会太累。”说完喜滋滋地去齐母的肩膀。

齐靳瞥他一，不同他玩笑，“速回府上给母亲请安。”

“得的是什么题？”

丁祥连连称是，左右一招手，两个小厮提了盏就往府里去。

仔细瞧了瞧儿的脸，竟不像是折腾了大半日，气神还是老样，齐母心中安，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纳闷之际暼见齐缩在一旁，面上神很是不自在，她用略带责备的气说，“两个哥哥回来，你也不招呼一声？”

第22章 榜信

说完转去，跟着映月就端了托盘来，四个碟，一小瓦罐粥。

“待你兄了一等，了翰林，你便知我本事。”

齐斯见母亲状，贴地将一旁的小凳拉近，坐在首相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