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3/3)

边，菖蒲过府，你可曾虑过他的态度？”

齐靳皱眉，他似乎有些明白过来，却不声响。

王溪她呼了一气，直直地盯在他的面上，一字一顿，“你拿我的丫，去换她的丫回来，你可曾虑过我的态度？”

“连丁祥的面上都掩不住的事，你竟说是桩妙缘，要说婢眷，府里又何只菖蒲一人！”王溪想了想，似是难以启，她最近诸多挂念家中景，每月一封家信，多年如同石沉大海，不见只字片语，她恨声，“菖蒲是我的丫，王府里跟来的丫，你当年同我父亲说的话，……”

“你都忘了罢？”

齐靳双目一睁，杯盏掷地，碰地一声砸得四碎。

“住！”

王溪不再看他，扭就走。

后的人快作两步，一把拉住她的腕，腕上有一串翡翠十八的连珠，被抓着一粒粒的都硌在里，是从四面八方扎来的疼。

“你在说什么？”

王溪没有叫疼，只生生地扯着腕，她转动了几，忽然一使力，被她挣脱开来，金翠的结牌一松。

微微地“咚”了一声。

那一串罕，落了池里。

两人停了动作，都呆怔着望了那涟漪。

“是呢，这样的日，它都熬不住了呢。”

见王溪面上浮着近似寥落的笑，这话里的意思不吉，又是这样的日，齐靳顾不得其他，语气虽不善，却和了不少，“我再寻一串比它好的。”

王溪半垂了，轻轻摇了一，却不像是为了这桩，再多话也是寥落，她从折曲桥上慢慢走了回去。

要近七月望的日，夜里突然云如晦，风滞凝积，漏已三滴，院里忽然有男声，打帘的丫忙去看，只见丁祥同秦业两个一扶着一个人往屋里回，仔细一辨，竟是自家老爷，齐靳甚少有这样的醉态，众人七手八脚，不免显得有些慌，只王溪坐在厅上，任几个丫料理。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老太太带着秦业他娘过来。

王溪缓缓坐了起来，低行礼。

老夫人走来，她先拍了拍媳妇的手，拉着她直里间。

菖蒲觑着，忙拧了一条帕，她向来心里细密，直觉主的异样同她有些系，于是拿着帕，奉到王溪面前，见王溪仍旧不接，又往前递了些，半屈着膝，压低着声，“夫人，叫婢如何是好，到底要顾着老夫人。”

王溪拿过那条帕，在床沿边上坐。

齐靳一只手抬在额上，他仍旧像是很清醒，只是动弹不得，“劳母亲记挂，容儿失仪，不能起相迎。”

“怎会如此？”齐母歪着看他，正纳闷为何一人在凉亭里喝成这副模样，刚要开问媳妇，只听齐靳遮着，回：“儿今日兴，多贪了几杯，母亲不必担忧，虑歇一歇就好。”

齐母，见他虽醉颓然，但不至于人事不醒，于是拍了拍媳妇的手背，同秦业他娘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