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3/3)

慢，于是便对照着正确的时间，数着24小时每过一天就在墙上个记号。

直到今天，他才陡然醒悟，时间本不是走得慢，而是一直在倒退——只有从二月开始倒退回去，原本该走到末尾的夏天又走了回来，这一切才解释得通。

薛寻野在写字楼办公桌上看见的台历，便利店里的收支记录，手表和手机上错的时间，以及现在这本放在保安室的登记，都是最好的证据。

而正如薛寻野所说的，只要地装有变温系统，调个温度不过是领主动动手指的事。

他把自己的想法说给随后来的两人听，薛寻野关好门，反手撑住桌沿跃上去坐着：“那难怪，时间倒退了，废墟自然也就一复原成原来的样了。”

迟厦没说话，眉目低垂像是在沉思着什么，薛寻野冲他了声哨让他回神，他才抬疑问：“既然知这个模式是领主设计的，那他为什么要把毁掉的东西复原？就像我写作时，每个我亲自设计的环节都肯定有它存在的意义，那领主将时间倒，到底有什么意义？”

“是想给挑战者信息提示吧，净些烧脑的题目。”薛寻野屈指敲敲额角，伸手臂把程谓捞过来，“老婆，你来想。”

“在想。”程谓将登记翻到背面空白，摸了纸笔在上面寥寥几笔画整个城市的简易地图，地图占据整张纸面，他换了红笔在影院位置打了个星号，本来还想在诊所也添一个，落笔时却把第二个星号打在了诊所附近的居民楼上。

“迟厦，你去年九月登岛后就一直住在放映厅里，是吗？”程谓用笔杆在a星号上戳了戳。

“对，我登岛后直接就这里了。”

程谓捕捉到他的措辞：“直接？”

迟厦，但神有飘忽。

程谓把手绘地图往迟厦那边一推，在几个大范围区域圈画了：“这个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你来得早，我们没排查到的这些地方你应该都去过。”

“有路过。”迟厦着笔转，“城市不是一瞬间全面倒塌的，而是从这里——”

笔尖在最南端，诊所以南的位置，迟厦从那里开始往北画直线：“从这里一路朝北坍塌的，担心被废墟掩埋，很多人都顾不上互相猎杀，一窝蜂全往城北逃，我也一样。”

当时并无炮弹投掷，也没有压千斤或其它机的特意拆除，建筑是没来由地产生裂痕，再形成各程度地自毁。

“影院当时毁得并不算厉害，但我还是随大朝同一个方向逃，但没想到刚抵达城北，也就是这个地方，”迟厦在地图最北端的区域了，“那里的建筑也接着倒塌了，整座城市没一是完好无损的，我们只能继续往前走——”

“不是最北端了么？”程谓问。

“是，可那时没想那么多，看见有路就逃，结果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唯一庆幸的是建筑没有二次坍塌，还能住人。”

程谓直觉城北能找到线索，他把手绘地图从登记册上撕来折好放小储包，拍拍薛寻野的大：“走，去城北看看。”

薛寻野正拧着上半挑开一角窗帘布观察屋外况，程谓这一动作让他指一抖，窗帘晃动的刹那，薛寻野忽而勾住程谓的脖往压，写字台蹲的同时抬朝迟厦低吼：“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