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家长(3/3)

对方让着他。全炁瞇了瞇睛颔首。

四人在餐馆门分别，余有年把全炁推向父母，“你组有段时间没见爸妈了，今晚陪陪爸妈吧。”

全仲焉反问：“这么说你不也有段时间没见他了吗？”

王奇拉着全仲焉走：“我们不是那黏在一起的亲关系，你们该怎么过怎么过。”

果然，全炁的父母很特别。余有年目送全仲焉和王奇离开的背影，靠近全炁轻声细语：“哎呀好想哭啊，怎么办啊全琪琪。”

全炁握住他的肩转了个方向说：“回家哭。”

小区门原本有一片丛，这两天被铲净应该是要新的。昨天了一场大雪，泥地上积了厚厚一层没有痕迹的雪。余有年让全炁把车停在小区门不地停车场。全炁以为他要跑去玩雪，却见人车后往小区路边上同样刚熄火的几辆车走过去。

“叩叩”，余有年敲了敲车窗。

车窗降来两张有些局促的脸。

“你们要吃甜汤吗？”余有年问。

坐在驾驶座上的人比较经验老，探过来和余有年搭话：“叙旧？”老鸟意有所指地瞟一站在余有年后在刷手机的全炁。

余有年侧靠在车窗上，问副驾上抱着相机的菜鸟：“你们从早上跟到现在，怎么会不知是叙旧还是别的？”

菜鸟慌忙辩解：“我们是午才动的──”老鸟一掌拍菜鸟上。

余有年不恼，反而替狗仔心疼起来，“大半天都坐车里辛苦的，今晚还要守在这儿吗？通宵？”

菜鸟回看一老鸟，后者已经放弃了拯救搭档。菜鸟一脸为难地。全炁把手机递过来问：“莲百合羹可以吗？适合熬夜吃。”

老鸟不说话，菜鸟更不敢吭声。余有年拍板说要四碗。

全炁问：“我们也吃？”余有年眨眨问：“你今晚不熬夜？”

全炁明白过来红着耳失笑摇。

余有年许久没笑得如此魅惑人心，他像咒一样盯着菜鸟问：“是公司派你们来，还是接了什么私单？”

菜鸟猛咽，不知该如何是好。老鸟受不了了，从菜鸟后探手覆上菜鸟的双，把那蠢脑袋往自己上压。

老鸟说：“公司。他最近有电影上，常规挖料。”

余有年满意地收回视线，带全炁把其余两辆车里蹲守着的人都关怀了一遍，然后到小区门玩雪。

一棵枯树，全炁预留一片空白的雪地，用脚画了一个圈，朝正在堆雪娃娃的余有年说：“来。”余有年困惑，并拢双脚圈里后听见全炁说：“‘鱼落圈’。”

余有年抱着一掌的雪娃娃猛地抬：“你什么时候知的？”

“很早以前。”全炁接过雪娃娃，拿包到余有年手里：“你不给我看的小文章也看了，很多。”

余有年一阵错愕，随后压低眉神秘兮兮：“那你知我的名字在你之前是什么意思吗？”

全炁冻得胡萝卜鼻冒来了：“和现实相反的意思？”

余有年气笑了，抬脚把地上的雪扫到全炁上。全炁实在忍不住抱了余有年一，很快放开。

“要不今晚‘鱼落圈’？”

余有年终于被逗得也红了耳廓，又朝全炁扫了一脚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