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3/4)

来。但笑声很快便戛然而止，因为他们听到士兵的脚步声从树林里传来。

后来，几名军人很有礼貌地将来复枪留在了悍车上，他们甚至也没把手枪握在手上，而是放在了枪里。威利斯上校是几名士兵的领，他说话的时候把手背在后，像斗犬一样前倾。雅各布藏在了父亲的后面。

“我也不想这样，”威利斯说，“我真诚地希望能不这么，但是你们两人现在应该在家待着。”

哈罗德、西尔、雅各布，还有其他无数人，将由此开始一段非常艰难的时期。

但是，目前为止，只有笑声。

尼克·萨尔、埃瑞克·贝洛夫、莫·海得菲德罗切斯特小镇平静的街上从没有像今天这么闹过。到都是标语，上面写着英德两文字，其实就算没有英文，那些德语也很容易理解。已经好几天了，人们包围那所房，挥舞着拳大喊大叫，还不时有人将砖或者玻璃瓶扔到墙上，摔得粉碎。因为扔的人太多了，碎裂的声音已经不会吓倒任何人。

很多牌上的标语都写着“纳粹回去！”“回地狱吧，纳粹！”另外一些标语这样写。

“他们只是在害怕，尼古拉斯。”格申先生的脸有些扭曲，他一边说，一边向窗外看了看，“这对他们来说确实难以忍受。”他材瘦小，胡白，唱歌的时候声音总是颤巍巍的。

“对不起。”埃瑞克说。他比尼克大不了几岁，在格申先生里仍然是个孩。

格申先生蹲在尼克和埃瑞克坐的椅前，确保自己不会成为窗前的目标。他拍了拍尼克的手。“不发生什么事，都不是你的错。我已经定决心；我和全家人都定决心了。”

尼克。“是妈妈让我参军的，”他说，“她很崇拜元首，但我只想上大学，然后个英语老师。”

“不堪回首的过去。”莫说。他跟尼克一样大，但并不像尼克那么优柔。他黑发、瘦脸庞、尖，一双睛也是黑的，看起来十足纳粹的模样，尽他并没有过纳粹的那些事。

屋外面，士兵们忙着隔开人群。过去这几天，他们一直都在将示威者控制在房屋外围。后来，几辆黑的大型卡车隆隆地开到格申家门的草坪上，一个急刹车，停来。士兵纷纷从车上来，手中齐刷刷地端着步枪。

格申先生叹了气。“我得试着再跟他们谈谈。”他说。

“他们想要的是我们。”说着，埃瑞克指了指另外六个纳粹士兵。格申一家已经勉勉把他们藏了一个月，他们还都只是大男孩，对当前发生的事本一派迷茫，就好像他们才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一样。“他们想杀的人是我们，对吗？”

屋外人群中，有人拿了扩音，开始对格申的房大声喊话。人群跟着他呼起来。“回地狱去！”他们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