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3/4)

姨妈……不过我记不大清楚她的名字了。”

“是的，夫人。”汉娜小心翼翼地说。

西尔打开门，招手让女孩来。“你看样饿坏了，孩。你多久没吃饭了？”

女孩平静地站在门，上散发泥土和屋外空气的味，就好像她今天早上刚从天上掉来，又从土里爬了来。西尔朝她笑笑，但女孩还是犹豫不决。

“我不会伤害你的，孩，”西尔说，“可是，如果你不来吃东西的话，我可就要找鞭你，直到你坐来饱餐一顿为止。”

复生的女孩看见西尔的微笑，便用几分随意，还带着些淡漠的语气说：“好的，夫人。”

女孩走房间，纱门在她后发轻轻的“嘎吱”一声，仿佛在为西尔的孤单得到了暂缓而呼。

女孩把西尔给的吃了个光。考虑到西尔菜的量，她吃得着实不少。看着她快要把西尔的早饭全吃完了，西尔开始在冰箱里翻找起来。“都是剩饭了，我不太喜，总不能给你吃这些。”

“好了，西尔夫人，”女孩说，“我吃饱了，谢谢您。”

西尔伸手到冰箱最里边摸索着。“不，”她说，“你还没吃饱呢，我都不知你的肚是不是个无底，不过我想看看你到底能吃多少。我打算让你把杂货店都吃空！”她大笑着说，声音在房间里回响，“不过我的饭也不是白的，”西尔说着，把在冰箱最里面找到的香包装拆开，“可不是谁都能免费吃。就算是耶稣想吃我的饭，也得拿东西来换。所以呢，你得在这里帮我事才行。”西尔一只手扶着后背——老妇人的蹒跚老态突然间显无遗——然后大大地了一声，“我可不年轻了。”

“妈妈说我不应该乞求别人。”女孩说。

“你妈妈说得对。但是你没有乞求，是我请你帮忙的，仅此而已。我给你吃饭算是回报，这很公平，对吗？”

汉娜。饭桌前的椅对她来说太大了，她坐在里面，两只脚还够不着地，前后晃着。

“说到你妈妈，”西尔说，还在动作夸张地拆那香，“她会担心你的，你爸爸也是。他们知你在哪里吗？”

“我想是吧。”女孩说。

“这是什么意思？”

女孩耸耸肩，但是西尔背对着她，手里忙着拆香的包装，没看见她的动作。过了一会儿，女孩意识到这一，便说：“我不知。”

“得了，孩。”西尔在铁煎锅里上一层油，准备煎香，“别这样。我了解你，也了解你们一家人。你的母亲跟你父亲一样……复生了，你弟弟也是。他们在哪里？上次我听说自从士兵开始抓人，你们就都不见了。”西尔把香放煎锅，开了小火。

“我不能说。”女孩说。

“啊，我的天！”西尔说，“这话听起来很严肃，秘密通常都是很严肃的。”

“是的，夫人。”

“我可不太喜秘密，因为一不小心就会惹各麻烦上。小姑娘，我结婚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有什么事瞒着我丈夫呢。”西尔说。然后她走到女孩边，悄悄在她耳边说：“但是你知实际上怎么样吗？”

“怎么样？”汉娜也悄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