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3/5)

“那么您对这个问题怎么看，教士？”主持人问。她现在已经坐在观众席中，一手举着麦克风，一手拿着一沓粉蓝的索引卡。她旁边是一位大结实的先生，穿着看起来就像刚刚从某个寒冷困苦的国家途跋涉来到演播室一样。

“就这次事件，”教平静地说，“我有些不同想法。我们这个质世界的一切，最终都植于神之中。上帝和超自然的力量才是整个质世界的源，尽科学不断步，尽科学有很多研究领域和理论，有很多了不起的现代技术，但一些最关键的问题，比如宇宙的起源、人类的终极目标和命运，仍然存在，而且科学无法解答。”

“那么，上帝怎么解释这一切呢？”那个壮汉没等到观众为牧师的话鼓掌，就用一只乎乎的大手把住了主持人的手，将麦克风抢到自己跟前，大声吼，“如果你说那些笨科学家什么也不懂，那么你懂什么，教士？”

彼得斯牧师叹了气，举起一只手了太，说：“他这可真是自找麻烦，两个人都是。”

“什么意思？”他妻问。

说话间，她的问题已经得到了回答。

电视上，整个演播室突然变得嘈杂躁动。那个壮汉脆从主持人手里夺过麦克风，大声地质问教和著名的科学家，指责他们承诺过会给明确的回答，却又没说个所以然，因此两人都一钱不值。“等真的事了，”他吼，“你们两个人用都没有。”

观众当中响起一阵掌声和呼声，作为回应，那个男人也突然开始了一段篇大论，意思是事态已经失控了，无论是科学家、神职人员或者官员都没指望了。真正的活人将最终淹没在复生者的汪洋大海中。“他们就那么大模大样地坐着，让我们跟孩一样傻等，而那些活死人正把我们一个个拽到坟墓里去！”

“把电视关上。”彼得斯牧师说。

“为什么？”妻问。

“那就随你吧。”他站起，“我得去书房了，还有一篇布词要写。”

“我以为你已经写完了呢。”

“一篇写好，总还有另一篇等着。”

“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妻说着，关上电视，“我也不是非看不可，还不如去帮你。”牧师把咖啡收拾起来，了桌，然后以一贯的准动作慢慢地挪动他庞大的躯。他的妻站着把最后一咖啡喝完，“这个节目倒是让我对你的布词有了个想法，你可以谈谈人们不要被错误的预言引歧途。”

牧师糊糊地咕哝了一句什么。

“我想大家都需要明白，的况并不是意外。他们需要明白，这一切都是计划的一分，他们需要受到，自己的生活是经过规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