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2/3)

直到现在，她依旧不太擅与人殊死相搏，但并不意味着她会选择退缩。不要说对手并非自己，哪怕真的是自己，又怎么样呢……

“但你果然不是我吧。”她说。

她微微仰，神庄穆地一一看过白昼公国的众人，然后抬起手：温日光随之落，温柔地抚平了寻访者们的伤与疲惫。

圣女缓缓低，仿佛有什么人正托着她的手臂一般，慢慢将手中冠冕举了起来，稳稳地在自己的上。

那名与自己相同的脸上隐约了讶然的绪。

玛格丽特握住圣徽，晶莹泪盈满眶，她看着面前朝自己行礼的老师与同伴，哽咽着、磕磕绊绊地低声咏诵着虔诚的祷词。

接着。

苏茜闭起。

在黑暗中，玛格丽特似乎受到一个浅尝辄止的拥抱，有人在她的耳边轻笑了一声，那是个已历经岁月、却依旧生动愉快的声音。

“哧”。

那双原本属于牧师少女的茶瞳孔，如今却呈现一带着半透明质的、璀璨的金。

“你比我果断多了。”苏茜摸摸侧颈上的伤，有些自嘲地笑，“不过，我也不会输的。”

少女一个毫无霾的明朗笑容，朝他们微微颔首，无声地了个嘴型。没人看懂她说了什么，但他们都立即意识到了——这是早已远去的神祇，对仍信仰着自己的信徒们微笑致意。

——

地上的钟表指针正不不慢地继续走着，苏茜蹬住地面，像猫一般灵巧跃起，迅捷地扑向自己的对手。她们在顷刻间转换了两次攻防，错而过又迅速回手。

装饰在红宝石旁的天使羽轻柔地舒开，振星荧光。接着，冠冕的少女转过，睁开双——

整齐的发，她手中的冠冕满溢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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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少女重新合上，再睁开时便恢复了原本的茶。

“我都听到了哦。”

仅仅是数秒，缠斗一起两名少女便重新分开。

对手并未比自己从容多少，前的少女发凌，衣服的裂中沁斑驳血迹。但她的神依旧沉静，漆黑的睛注视着苏茜。

金属重重撞击在一起，发清脆的声响。接着，是一连串密集的当、当、当的击声。

在反复不断的练习之后，来自繁星咏唱的一些技艺已经地烙印在她的骨里，成为自然而然的本能反应——

苏茜睁开，看见她手中的剑贯穿了前少女的心，那饱受摧残的剑上陡然现了一细细的裂痕。裂痕逐渐扩散

她的在半空中扭折成一个猫科动才有的角度，剑风从她的前额扫过，切掉了几缕发丝。在黑暗中，苏茜毫不犹豫递了剑刃，一尖锐的疼痛骤然穿透了她的肩膀，她不闪不避，受着锋利金属贴着肌与骨骼间动。

她后的圆桌上，摆放着棋盘与茶杯，几枚棋随意地放在桌面上。一张白的、装饰着碎纹理的纸笺被轻轻压在杯，书写着几行隽秀的、无人能看懂的字迹。那大概是一首未完的短诗吧，仿佛主人在片刻后就会回来将它写完。

苏茜看着她，突然像是松了一气，微笑了一：“虽然真的很相似……”

“锵”！

在方才的黑暗中，玛格丽特听见有人笑着对她这么说。

这一次没有落空。

苏茜了气，不动声地活动了一有些麻木的手腕，揩去脸颊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