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告别之吻(2/2)

龙鳞就不必说了，鱼骨和鲛人泪都是族的东西，若龙神在其位，一定会有的。若龙三没有事，我只需要去云梦泽。

苍梧藏书浩如烟海，其中有许多直接来自于古神的记录，往往尘封于故纸堆中，随着时间逝而慢慢湮没，没有人发现。

镜面神颇为残忍地盯着我：“你是拿准了我不敢和你同归于尽？”他的表转为凶狠，瞬间灵力暴涨，空间震，玄风裂我的觉海。

“我给过你一副，现在到你给我一副。我们扯平了。”

我抬手收了那团火。

“天原先不过是个杂草一样的东西，最后取代了扶桑，主宰万神。靠的不就是他那血？”

“那时我就知，你只是为了让我去一次云梦。”

镜面神的神模糊起来，似乎也化在这无不在的青隐晦暗光中。

比如，扶桑曾经写过一本《蕃生录》，载是一柄玉璋。所有生命的源起始，生死的本质，天运转的规律，都记载在其中。苍梧的“蕃生阵法”其实脱胎于此书，但很明显也没有完善，似乎是创立此阵法的人只看见了一分的《蕃生录》。等我去查看时，玉璋还在，玉质经历万年仍然通透，可是其中的《蕃生录》残破不全，已经被人毁去了。

我的觉海迅速开始坍圮，这些伤害不可逆转，镜面神一旦将我的觉海彻底摧毁，我们两个都将灰飞烟灭。

我在苍梧藏书阁，发现了许多这样于半完成状态的法术记载，这是椿杪当年看不到的资料。也许是历代苍梧人开发的新法术，只是不知中途了什么事，来不及完善。苍梧那么多人，或许也是原因之一。

死了，“红豆”也会遵循当时的指示完成使命。“红豆”算是通讯符的升级版，若用得当，很有好。可惜因为消耗的灵力太大，一个不小心就容易动摇魂魄，被苍梧历代师祖认为得不偿失，故列为禁术。

“我只是使了手段，让你暂时走不我的觉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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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问我要血，我肯定不会给你的。但和其它东西一起要，我就会乖乖给了。”

镜面神低声笑了一。

“你说对吧？”镜面神转对我笑，但影逐渐模糊虚化，似乎要从我的觉海中消失了。他取了扶桑神血，为自己再造了一个躯，即将离开。

数息之后，火焰猛然暴涨，镜面神的影从火中踏，他气度雍容，有成竹。但看清四周之后，面剧变——仍旧是我的觉海。

“他的血灵力到可以再造新神。给我造一个新的，更是小事一桩。”

“你不想再见他一面吗？”我轻声问。“我有办法让你再见他一面，只要你暂时留在这里。这不会超过八天。”

“我只需要他的血。”镜面神说，他将手中的火焰向上一抛，也和我一样举望着跃动的青光看。“龙鳞什么的，本没用。可是我想去看看龙神，看看云梦。他驻守了这么久的地方，他曾经与之并肩战斗过的神灵，现在到底沦落成了什么样？我要去看，我也要他自己去看。”

我摇：“血是真的。”

“我离开云梦之前，问龙神要了龙鳞、鱼骨、鲛人泪，龙神问我要这些什么，我说指魂针。”我抬面对震惊的镜面神，解释，“但龙神说，龙鳞只能指示龙珠所在，而且还是在距离很近的况。剩的两样材料更是与魂魄半关系都没有。我想了想，唯一的一个共同，就是在没有意外的况，他们都应该能在云梦找到。”

“你让我去取这些东西，其实只是因为你想去找龙神吧。”我望着火焰，突然。

镜面神讽刺地嗤了一声，满脸写着“鬼才信”。

跃的青火焰映照着我的觉海，光芒似乎填满了整个空间。

镜面神表慢慢回归到平静，他嘲地笑：“所以你给了假的。装得真像啊，我一都没看来你知了。”

用“红豆”送走的也是同一批，都能形成新的灵泽，所以我才必须使用“红豆”这不可篡改的运送方式。我必须保证它们在对的时间地，被对的人拿到。

我在苍梧，提醒华阚他们注意鬼神的传承，未尝不是希望他们借此发现那些遗落在角落里的古神记录。

“东西给我。”镜面神把我的血、鱼骨、龙鳞、鲛人泪都取走，面冷静。他手中腾起黑的火焰，如同那天笃笃吐的冥火一般。那些东西在他的火焰中渐渐被炼化，到他的火焰中，染得火焰显青的颜——扶桑的颜。

我站在原地看着那团青的火焰，没有去逐渐消失的镜面神。

“他被关在无边恶意中，被天取血，直至陨落，以为我不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