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2/2)

崔大离说：“可不是有人吗，三个活的一个死的。”

崔大离说：“当年中侍卫在偏殿枯井中钩明朝女尸，可没说有没有啊……”

此时墙角的半截蜡烛很暗，我们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和心，却谁也看不见谁的脸。

崔大离说：“对，对……不可能没有，没有怎么称得上‘面容如生’四个字。”

我将手电筒的光束打到屋，当年铺儿的西南屋仍旧采用木梁挂檩，房很，不过屋的面积不大，一丈见方。二哥一家三搬来，一间屋半间炕，住得也不宽敞。二哥他会想法，他看西南屋的房，就在屋上打了一层木板，虽然低矮仄，但是放好铺盖，屋也可以住人。如此一来，相当于多半间屋。我们屋之后，可都没到上边看过，因为西南屋刚发送过死人，谁会躲在上？

崔大离说：“别胡扯，大半夜说这个瘆人不瘆人？明朝女尸死了三四百年，怎么咬得了人？”

【4】

臭鱼说：“腔撞脑袋，那还不摔成烂菜瓜了？”

崔大离说：“瞧见……瞧见什么？”

崔大离问：“臭鱼啊臭鱼，你又怎么了？”

臭鱼说：“我不怕别的，只怕棺材里这位咬人！”

我说：“哥哥你不犯嘀咕，你倒是去揭开陀罗尼经宝衾，好让我们见识见识，明朝女尸是怎么个面容如生。”

我说：“你也不是吃亏的主儿，它咬你你不会咬它？”

我说：“不说脑袋撞腔，就是腔撞脑袋，它也称不上面容如生。”

崔大离说：“兄弟你看你，这有什么可怕的？你可向来是胆儿大主意正……”

崔大离让我别走神，我接过他的手电筒，蹲到棺材旁边给臭鱼照亮，也想看看陀罗尼经宝衾边是不是只有几枯骨了。臭鱼壮起胆，伸手去揭陀罗尼经宝衾。

崔大离说：“上边……上边也不该有人啊，是不是耗的响动？”

臭鱼抬往上看：“我听到响动了……在上边！”

臭鱼拉开架势，伸手过去揭陀罗尼经宝衾，不知摸到了什么，愣在那儿不动了。

崔大离说：“什么叫摔成烂菜瓜了？棺材中用陀罗尼经宝衾遮住死人的脸，这在以往又不是没有，你们俩少见多怪，不用犯嘀咕。”

我说：“没有又怎么有发髻？你好好看看，是宝衾覆住了女尸的脸！”

我心想：刚开棺的时候，陀罗尼经宝衾鲜艳如新，过了几分钟便已显旧，明朝女尸死了三百年又怎能面容如生？也许枯井极为冷才得以让尸保持不朽，埋坟中那可不一样了……

我边想边用手电筒在屋到照，光束掠过木板上的一窟窿，似乎有人躲在上边正往看。我心中吃惊不小，觉后冷飕飕的，脑瓜发麻，再将手电筒照回去，屋的木板上仅有个窟窿。

我转看看四周，西南屋总共十来平方米，手电筒可以直接照到墙角，是没有多余的人。

我抬起手电筒照向臭鱼的脸，也问他：“你让明朝女尸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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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鱼说：“要说投井而死不该没有啊，人跑哪儿去了？”

我说：“你千万别夸我，你说我哪儿好，往后我改了还不成吗？”

崔大离说：“我夸你什么，我是说臭鱼可比你胆大多了，这个活儿还得臭鱼来！”

崔大离说：“没事儿，我在后给你招呼着，臭鱼你只揭陀罗尼经宝衾，什么都不用怕，天塌来也有哥哥在这儿给你着。”

臭鱼说：“棺材中是无女尸？”

臭鱼一脸的骇异：“不是，不是，屋里有人！”

臭鱼说：“那么为何要遮住脸？是不是大朝扎到枯井之中，把脑袋撞了腔？”

臭鱼说：“抠砖是我，撬棺材是我，揭掉死人脸上的锦被怎么还是我？”

我问崔大离和臭鱼：“你们俩瞧见没有？”

臭鱼一想也是，伸手去揭陀罗尼经宝衾。手还没等碰上，宝衾上的颜在一瞬间转为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