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3)

涅涅茨人走一段，他在冰面上支起一个木筒，趴在上边听了半天，抬手指了一个方向，又带路往那边走。我不解其意，涅涅茨人祭过祖先鬼神，在冰层上侧耳一听，随即找了方向，他用这么迷信的法带路，还不把人给带沟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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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旋涡形的云层更低了，一场带来降雪的风暴，正在降临大冰原。雪雾随风弥漫，能见度极低。以往在苦寒之时，涅涅茨人也不在冰原上放鹿，因此缺少判断恶劣天气的经验。他有如大祸临，连打手势让我快走。很快就会有暴风雪，要加快脚步前。我心想：他的祖先果然不灵，虽然没走多远，可从这里返回，上山时多半会冻死，只有咬牙关再往前走，到了涅涅茨人找到鸟纹玉刀的地方，或许可以躲过雪暴。我又对后的藤明月和臭鱼打手势，天气变得太快，来不及返回山了，只好听涅涅茨人的，看他带我们去什么地方躲避。

天越来越暗，风越刮越，雪越越大，严寒使人的脑变得迟钝，但是我还能意识到：再找不到躲避风雪的容，可要在冰原上活活冻死了！

周围白茫茫的一片，也不知涅涅茨人如何辨别方位，他带我们避开寒风，不停地向西走。四个人一条狗，在冰原上渐行渐远。之前我告诉过臭鱼，知人知面不知心，要对涅涅茨人多加小心，但是大冰原上寒风呼啸，无法使用弓箭，涅涅茨人十分质朴，也不像会有歹意，让我担心的倒是这恶劣的天气。

我以为是犬戎传说中的獒，可那全结满冰霜的野兽，个与狍屯的大黄狗相近，似乎是北蒙古荒原狼。

风雪加，天上铅云翻，寒风起冰粒，打在帽兜上“啪啪”作响，上立时结了一层冰霜。

【8】

自60年代打狼运动以来，西伯利亚的狼群几乎绝迹，但也不是说完全没有狼了，仅仅没有了成患成灾的西伯利亚狼群而已，少量的西伯利亚荒原狼以及三五成群的蒙古荒原狼仍比较常见。蒙古荒原狼耐得住严寒和饥饿，习惯成群行动，仅有两三狼的况，绝不会主动袭击四个人，它只是在我们周围打转。寒风劲，涅涅茨人无法开弓放箭，他握猎叉，同不远的蒙古荒原狼对峙着。狍屯的大黄狗，见了比它大不少的狼，也不退缩，随时准备扑上去咬。蒙古荒原狼见无机可乘，转消失在了寒风之中。

此时天越来越暗，冰原上的寒风更为凛冽，大黄狗突然变得不安起来，它全绷，前压，准备攻击的姿势。我们往四周张望，突然看到不远有个全冰霜的野兽，徘徊在白茫茫的雪海之中。

涅涅茨人忙比画说，冰原虽然广袤，但是他要带我们去的地方，不到一箭之地，正在山，遇上暴风雪，也来得及退回来。他所言，这是个值得冒险的距离，不过一箭之地才多远？了山是什么都没有的冰原，戎人古坟在冰层之？

走不多远，我已冻得手脚发僵，上没了知觉。我心想：不好，今天不在冰原上冻死，也得让蒙古荒原狼给吃了！

，我们是活一天挣一天，而在大冰原上遇到寒，那可是说冻死就被冻死了。

刚有这个念，走在我前边的藤明月脚打，险些倒在冰层上。我急忙将她扶住，但是手都冻麻了，竟让她带得我一同摔倒，二人挣扎不起。有

我们三个人合计了一，决定让涅涅茨人带路，去看一看。为了避免被冻伤，一行人把上能裹到的地方全裹住，打好绑和护膝，再从山脸上的直接溜到边，回望来的冰山雪岭，险峻巍峨。

我们在冰原上遇到的暴风雪，虽然还不能跟1968年的那场白灾相比，却也足够将人冻死。四个人顾不上疲惫和冻伤，拼命往前赶路。然而跟暴风雪一同到来的，还有三五饿狼，可能是刚才那蒙古荒原狼引来的。一双双暗绿的狼，在风雪中忽隐忽现，一旦有人倒，蒙古荒原狼就会立刻扑上来。我们只得互相拉扯而行，在暴风雪中举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