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节(3/3)

意力从娜塔莉娅上移开，直至这时也不忘了轻声打趣：“我睡觉的时候，没说什么梦话吧？”

亚当是个老实人，没经过大脑思考便接话茬：“你很安静。但陆银戈他……”

见野**言又止，陆银戈目凶光，一字一顿地问他：“我说了什么？”

亚当匆忙避开他凶狠的视线，求助般望向不远的明川，半晌后支支吾吾地开：“其、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那个，啊，很小声地，发了‘呜呜’的声音。”

呜呜的声音。

那是他被林妧时，无意识发的那呜咽。他以为这是自己一辈的秘密，没想到所谓的“秘密”不仅是他和林妧的双人自行车，还能化成多人同乘的大公。

什么叫天打雷劈，什么叫五雷轰。

什么叫生无可恋，什么叫心如死灰。

心里莫名涌上一不太好的预，陆银戈咬了咬牙，把心一横继续问：“只有这声音？还有没有别的？”

“我们让你和林妧一起靠躺在墙上，彼此之间相隔不远，结果你睡了一会儿，忽然……忽然伸手摸她的脸和脑袋，还红着脸很大声地喊什么‘舒服’。”

不是。

无数细胞在大脑里疯狂叫嚣，陆银戈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活像个走火的教中人。

他那不是“摸”，而是试图殴打却不幸失败；至于“舒服”是他在复述林妧的原话，更何况这两个形容词压不是指那女人的脸，而是他自己的狼。拜托不要把他说得像个对女孩动手动脚的变态狂好吗！

大概是被陆银戈盯得有些害怕，亚当缩了缩脖，声音小了不少：“最后你一边叫她的名字，一边说梦话，说……”

青年大的形晃了一。

陆银戈满目苍凉，只觉得有阵阵凉风往自己上猛。

亚当的声音无比缓慢地传耳，脑海中的记忆在同一时刻浮现，他变成大狼、用爪挠林妧脑袋时，急之说的台词是——

“要是敢把我穿裙这件事告诉别人，我就杀了你！”

亚当学着他当时的语气，把整句话复述一遍，末了一副知心大哥哥的模样，语重心：“你不要有太大心理负担，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癖好嘛。女装这件事，你喜就好，真的。”

哈。哈哈。

今天的夜好凉，风儿好喧嚣，适合一个人登上十几层楼的天台。

陆银戈脑袋空空，面无表。

所有思考都在此时此刻骤然停止，他什么也不愿意去细想，只知一个事实——

他。完。了。

这叫什么，风评被害之后的社会死亡。经历百莫辩的奇耻大辱后，虽然仍然好端端站在原地，心脏却已经七零八落地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