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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因而更为当年无能为力的自己到绝望。不仅不能自救，还要连累别人为他丧命。

他如今不再病弱，也可自保，只是她也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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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得神，那边少年练剑告一段落，收剑归鞘，静立的侧脸清隽如冷玉。

他们还是在白云山落脚了。当年那人杀了她，又觉得他们不会在这里留，后来竟再也没有来过。果然她说得对，危险的地方也相对安全。

他一直记得她死前费力地把剑递到自己手中的场景，还有她最后向自己说的那句话。虽然她没有说完，但是他明白。

黑豹从池里打净，抖落珠，回来默默地趴在主人边，一个忠诚而沉默的守卫，一如当年。

燕染则抱剑站在崖边，静静着山风。

山里厨房外看着简陋，里边却五脏俱全，柴米盐油，锅勺碗筷，一应俱全。故而每日黑豹猎回来的材也能烹饪味来。

——拿起武保护自己，不要再让别人为他死了。

它叼着野兔便扑到主人面前献宝。

他抱着这剑，握着这剑，再也不会让它落外人之手了。

黑豹随他们在山林生活几年，彻底恢复了兽，日日外打猎从不落空，今日叼了一只野兔回来，野兔脖血淋淋的，刚断气。

吃过野兔饭，杨峰问：“主，什么时候山？”

他的母亲是为了他而死的，她也是为了他而死。

算算时间，他已经在山中过了快有七年时间，七年过去，他成了少年，不算壮，但也不虚弱了。

她真是个聪明大胆的人，只是他再也看不见她了。

黑豹见主人不喜，只好丢开猎，转去后边专为它准备小池里打，把脏兮兮的自己净。

杨峰回神，正要迎过去，前黑影一闪，一只浑漆黑的猛兽从边上峭来，迅疾如风奔向少年。他定睛一看，是主养在边的黑豹捕猎归来了，才松了一气。

这么多年来他多数不是看书，就是练武，几乎没说过话。不过他本来也不是一个说话的人。

少年看它又得满嘴血淋淋的，略皱了眉，只伸手拍拍它的，并不接它的猎。

抱着这把剑，他又想起了印在脑海里的那一幕。

山。

燕染伸手摸摸它漉漉的脑袋，心好了一。

于是他努力地在白云山练起了武，拿着这把龙剑。这剑本是他家的，后来误佞臣之手，她又夺回来，亲手到他的手上。

杨峰忙去把野兔拎起来，拿去厨房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