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2/3)

“折霜总是要这么想我。”司镜眉弯弯，并没有否认，不过商折霜倒也没觉得不舒服。

“折霜以为我是这样的人？”

——不无用功是他的习惯。

不过柳珰似乎并不觉得怪异，而是指着桌上一盘盘盛着泥枯叶的“佳肴”对他们：“晚膳便在这儿了，还请姑娘与公慢用。”

司镜此人总是如此，纵使是利用她，也能利用得她心甘愿。

在确定了柳珰不会再跟上来后，司镜才缓缓开了：“折霜今日的演技可真是糙。”

“对一只重复着前记忆的鬼，还需要什么演技？”

“不过，若我刚才不说那番话，你还真打算将那些恶心的东西尽数吃了？”

女的呼已然能萦绕在他的鼻，而那半闭着的朱，离他的面颊也只有半寸之距。

商折霜见柳珰没什么反应，转就走，而司镜也就自然而然地随其后。

柳珰偏了偏，倒也没有提疑问或是拒绝，只是不住地抚摸着手上的珠钗。

司镜后她一步屋，见商折霜将罗汉床留给了自己，自己挤在那张又短又窄的榻上，望向她：“折霜还是睡床上吧。”

他俯，甚至能受到鼻息间混着独属于她上的，清冽的香气。

敷衍地冲她，很快便将这件事抛到了九霄云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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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折霜翻了个，声音压在嗓里，已然带了五分睡意：“我昔日生活风餐宿，别说这样小的榻了，有树枝睡都算好的，你这人养尊优，一睡这榻，指不定明日醒来便扭了脖。”

商折霜因着自己这“纵容他算计”的想法沉了片刻，总觉得自己先前不该是这样的人，可她思虑了许久，也没有摸哪儿不对劲，只好暂且先放了这个想法。

商折霜窝在榻上，睡熟了之后就像一只猫，没有戒备的姿态，双目闭，睫敛着，叫人一时半会竟移不开视线。

商折霜的脸了半刻，看着桌上的一盘盘和着泥的烂叶，难得的升起了一反胃之。

“折霜说得也有理。”

鬼使神差的，他又凑近了她一分。

司镜从未想过，能在商折霜上见到这般乖巧的面容。

他俯着，心好似被煮沸

但不知为何，听着商折霜陷梦境后清浅的呼声，他又倏地有些后悔，想着就算是废话，为什么不与她再说上两句。

商折霜摇了摇，片刻后竟是笑了起来：“想来你也是知我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所以才不言不语，图个省事利用我吧？”

司镜颇有些哭笑不得，但他也知商折霜的脾，没有再劝。

回到琼华苑后，两人吃了一些路上带的粮，又因着一路奔波来寒罄的缘故，打算先歇息一晚，明日再打算。

她现在更在意的是，为一个魂魄的柳珰，到底要给他们吃什么东西。

屋已被两人清理净，柳府昔日终归是大宅大，罗汉床与侧榻保存的也算完好。商折霜躺在侧榻上时，便突地觉得这样的日，比起策的日还是舒服得多。

柳珰一边不释手地摆着手中的珠钗，一边问：“二位怎么不坐？”

而司镜仍旧面恬淡，回礼：“多谢。”

商折霜默了默，看向柳珰，：“我今日驾来时太过疲累，没什么胃，又觉得的，有些困顿，便先回去休息了。”

不商折霜所料，柳府的厅堂覆着厚厚的一层灰，也未曾燃起一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