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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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盯着这双瞳，商辞寒却无法从中寻到一分一毫的破绽。

鸟雀被贯穿的“啪嗒”一声掉至了地上，还微微搐了两，鲜血了一地。

房熏着香，正门前是一个金边屏风。

“是。”通传的属垂着，不敢多言，生怕这位晴不定的主上心一不好，便要了自己的小命。

“也没什么。”司镜笑得无辜，以指尖抚平了刚刚被剑气掀起的衣袂，轻声，“有些事，你我愿的，也没什么，不是吗？”

“呵……我还没找他，他便自己找上门来了？”商辞寒向后一靠，思索了片刻，又问，“他一个人来的？”

“所以司公今日前来，只是想问一句，阿上的伤是何人造成的吗？”

商辞寒的声音，已然覆上了一层冷的气息，无论如何，他绝不可能被司镜牵着鼻走。

“折霜上的伤我看到了。”

那通传的属吓得一，险些跪坐在地上，而他只是眯起睛，无辜地笑了笑：“这么吵的麻雀，也没人觉得烦么？”

商辞寒还在一人喃喃自语，周遭寂静无声。

过了这坎……

“商公这样认为？”

商辞寒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压得低低的，那双与商折霜有着五分相似的眸，此刻却宛若潜伏于暗中的兽，翻涌着危险的杀意。

司镜：？

“你对阿了什么？”

司镜见商辞寒变了神，角一勾，风轻云淡地了一句：“没想到商公如此沉不住气。”

“司公是嫌我款待不周么，怎么连茶都不喝？”

商辞寒当然不这样认为。

屏风上绘着玄奇怪兽与各式奇异草，彩鲜艳，再缀以难以用目光察觉的小颗宝石，便勾勒了一派奢华之象。

商折霜（打断）：还有无数的坎。

那属一句话也不敢说，静默地站在一旁。

圆桌之上，摆放着两个紫砂制成的茶盏，盈盈茶盛在其间，映了司镜淡漠的瞳。

“是么？”司镜对上了商辞寒的眸。

“我可不想还未与商公说上一句，便暴毙于此了。”

商辞寒脸未变，只是挑了挑眉，拿起司镜面前那杯茶，轻轻倒了桌上的瓷瓶之中。

“你说什么？”

第56章 日昳（二）

司镜坐在他的对面，面上仍旧带着笑意，就似在极有耐心地等他一步举动。

商辞寒以指腹挲着茶杯边缘，一抹浅浅的笑来。

而纵使他对自己再有自信，仅仅靠自己的猜测，便只前来，也绝不是他这样的人能的事。他既然敢来，还是孤前来，就定有全而退的方法。

“这就更有意思了，据我所知，这位司家主可是不会武的，都知了我与阿的关系，就不怕我一刀把他给砍了？”

在落这句话的同一时刻，司镜倏然起，闪至了一侧，而果然不他所料，商辞寒的佩剑，已然钉在了他原先所坐的地方。

只在须臾间，瓷瓶中盛开的朵刹那枯萎，轻飘飘地落，而他却只是略微遗憾地以手指拈起枯萎的，叹了一声：“可惜了，浪费我一瓶上好的毒。”

“司家家主司镜求见。”

听闻这句话，商辞寒眸光中霎时涌上了重重戾气，但与生俱来在骨中的警觉与对司镜的忌惮，又叫他不敢轻举妄动。

司镜是孤一人来的，而商辞寒恰恰最讨厌的就是他这副运筹帷幄的模样，他不明白，这样虚伪的人，怎能让阿如此在乎？

商辞寒坐在白玉桌前，以指节敲打着桌缘，眸玩味。

他厌恶这觉，厌恶这将他一切都看透，无畏无惧，无喜无悲的态度。

突地，他的佩剑从腰侧飞，直直朝窗外而去，将一只飞过院中的鸟雀，钉在了正对门的树上。

“罢了，让他来吧。”商辞寒直起来，径自掠过那个属，走至树边，起佩剑，缓声笑了，“他既然有胆来，我又怎么可能不放他来呢？”

“你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

司镜报以一笑，目光温，全然没有因为前之人一言一行中透的杀意，而一分怯懦。

属如释重负，看都不敢看那尸一，躬着退了去。

商辞寒将枯萎的碾碎，目倏地沉了来。

司镜不够了解他，只能靠他自己的猜测。

“司公来此，到底有何目的？”

他笑了笑，就连尾都微微挑了起来：“若你杀了我，你与折霜之间，又要怎么办呢？”

“你不会。”司镜回答得很笃定。

“这就是司公只前来的筹码？”

“阿是我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