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2/3)

她有些讶然，显然没想到商辞寒会在这儿等她。

是啊……司镜此人，怎会想得不如她远呢？

她无条件信任司镜，从未问过他的计划是什么，心中记挂着的，也只有这件事结束后，应该怎么办。

“怎么了？”她不动声地问了一句。

商折霜噤了声，心中升起一郁结之气来，吐不来又咽不去，憋屈得很。

她唤了一声，见商辞寒转过来。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将自己的命，看得如此之淡。

她站在原，因为司镜的这句话，心中突然泛起了一阵从未有过的惶恐。

但聚萤楼这样的报网，在朝境存在百年，没有线在其中，也有无数卷宗，要摸清宁淄这个地方的底细，并不难。

“折霜不必想得太远，着手前事便好。”

“折霜现在想起来问我了？”司镜的目似笑非笑，微微摇了摇，“折霜应该也没听

她不一是个未雨绸缪之人，太过信任司镜，以至于一准备都没，从未想过司镜要将一切计划拉快，需要冒着什么样的风险。

“辞寒？”

商折霜看着商辞寒没有说话。

若要说为什么，她也是不知的。

而司镜自然知她心中记挂的是什么事。

也是，她这样的，又怎会让司镜心呢？他知，就算没有他，她也能好好活着，再不济，她也还有商辞寒。

“阿……司镜究竟为什么要去宁淄？”

“你是说？”

这样，无人会的地方，也是束手无策。若是贸然派人去，反而会打草惊蛇。

商折霜转眸去看他，很想对他说好，可有些事，但凡梗在心，又如何能装作不在乎？

商折霜看着前遮蔽天日的一片墨绿，缓了缓脚步，对前的司镜说：“我们去宁淄需要什么？”

于是她只说了一句：“你不必忧心我，有这功夫，不如关心关心自己。”

“如此。”商折霜淡然一笑，目飘忽。

宁淄说白了就是林野中的一个谷，说是无人涉足，更大的缘故是，本就没人知它在哪儿。

一念而起，商折霜在心底冷笑了一声。

司镜了：“我与何江引商议地方后，便托愆辞去查了一。”

可司镜的计划迫在眉睫，现在与他置气争论，着实没有任何意义。

于是她凉凉地扫过了司镜的面庞，角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意，将放在栏杆上的手收回，再没看他一，便转离去。

司镜叹了一声，摇了摇：“我只是没想到，有一日，折霜竟会想的比我还远。”

商折霜定睛一看，竟是商辞寒。

“宁淄那儿的人信仰着我们从未听过的异教，而他们的信仰的东西，远比空域中的任何鬼怪都可怖。”

若有朝一日真是如此，怕也只会是因为，他本就不在乎之后会发生的事，也就是，他从未如他答应过她的那样，对未来抱有希望。

了楼阁之后，她一便瞧见，有一人影站在光影的汇，若隐若现。

与商辞寒谈完了之后，商折霜第一次在赶路的途中，有些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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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淄……这个地方的人，或许是我们无法想象的。”商辞寒顿了顿，“阿，你要知有时候一群信徒，远比恶鬼来得可怕。”

商折霜怔了怔，没有应他。

这条换给神的生命，他无所谓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