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3/3)

前的一大片血迹，默默叹了一声，倒是商辞寒在旁了一句：“我还从未见过这样甘愿赴死的人。”

的确，失去希望或为了骨气，甘愿赴死的人很多，其中也不乏从容赴死之人，可就算是甘愿赴死，大分人也会选择疼痛度最轻的方式，而不是这样看起来血腥又残忍的方式。

最重要的是，他们从到尾都没受到那群少女的恐惧或是抗拒。

也就是说，这样的事，她们甘之如饴，甚至视为殊荣，恨不得站在中间的那个人是自己。

商折霜凝起眉，这才几乎漠然地看向商辞寒：“我好像有些明白，你之前说的，远比鬼怪更可怕的信仰是什么了。”

她们本就不惧怕死亡，相信以这样的方式死去，神明会给她们带来第二次新生。

那是比现更好的生活。

“难怪空域中的人会对宁淄唯恐避之不及。”商辞寒蹲，看着草坪上还尚且温的血，“我果然没有猜错，在宁淄，最可怕的东西不是他们所信奉的东西，而是他们狂的信仰本。”

“所以温照……是被这样的信仰影响了，才拥有了这样的，自愿赴死吗？”商折霜喃喃着，忆起了温照临死前面上的笑容。

“或许于她来说，这样如影一般，卑微的活着，确是不如艳烈的死去，毕竟她的上淌着宁淄人的血。”司镜盯着那面铜镜看，上面映着他凉薄的瞳，与刚刚少女溅上去的，凝固的血迹。

“你的计划是什么？”

“折霜知吗？宁淄的神可不是一个虚无的空壳，确实存在于宁淄。”

“这是何江引与你说的？”

“毕竟此事关乎温照，也是凭着何江引所说的，温照所透的只言片语，我才能猜，宁淄所供奉的神不是一个土陶神像，而是确实存在的。”

“可空域之中不是早有传言……”

“人们往往会将自己的恐惧放大，言终究只是言。不过，常人的这心态与传已久的传言，恰能利用。”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商辞寒在一侧不屑地嗤了一声，举目眺向了刚刚少女们离去的方向，“反正终归也是要合你的，说重便好。”

“既然宁淄人信神，那就必有供奉神明的地方。像他们这，将信仰看得比自己生命都重的族群，供奉神明的地方一定就藏在密林。待清了她真正的面目，我的计划便能勾勒最后的廓了。”

“可是这样的凶神，能容得我们接近吗？”念儿刚刚虽然没看到那番景象，却能依着事后留的痕迹与三人的态度，猜刚刚发生了什么。

“凶神？”司镜微微挑了挑眉，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