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6)

尽叶例行公事似的说着话，但她的声音很好听，睛也灵。尤其是她揭开骨灰罐让我看时，我似乎闻到了一香气。罐里不会有这气味，我想那香是从她的衣袖里飘来的。我的前浮现昨夜阁楼里那个穿着猩红睡衣的女，而前的叶，已是一个山野之地的邻家妹装扮。这两形象搅和在一起让我神思恍惚，并且，每当我抬看她时，心里就发，天哪，我可能是上她了。

我问，你来这里多久了？她说一年多了。家住那里？山里面，离这里有100多里。她说山里很穷，年轻人都来打工了。她也来，可工作不好找。在这里吃住，每月还有800元工资，不错了。我说在这里你不害怕吗？她看了我一说，害怕？怕什么，怕死人，怕鬼……她一边说一边便“咯咯”地笑起来，那笑声很灵动很青，我到一生动的生命气息扑面而来。

说完这话，我自己心里也有些动，叶却没有应答。静默了几分钟后，她突然打了一个呵欠说，我困了，想上楼去睡一会儿。如果有人来办事，你就上楼来叫我。

我的目光在叶的脸上停留得越来越久，她似乎有所察觉，便垂说，你因女朋友死了就想去当和尚，这样的男人真是不多了。我心里“咯噔”一，不知她这话是肯定我还是在提醒我不要见异思迁。隔了一会儿，她问，你们认识多久了？我说，很短，我是在她去世那一刻上她的。说完这话，我看见有惊讶的光在叶中闪了一，她说，这样看来，你和她有像人鬼恋了。我“嗯”了一声，觉她这话是在试探我是否能真的上她，我便表白说，可以跨越生死。

叶上楼去以后，堂屋里显得更空旷了些。有香火气从堂屋上方的香钵里飘来，空气里有肃穆的氛围。突然，我望见了有两个人在院门现，是一个农妇牵着一个小男孩。他们并不跨院门来，只是在门向里观望，那农妇还弯腰去，向小孩指着院的这幢房，好像在说着什么。我立即走了去，想问问他们是否要买墓地。可是，我刚走到院里时，这母俩便转走了。我快步追到院门，抬一望时已空无人影。院门外是一的石梯，我来这里时数过，一共144级。石梯面是一大片着野草的空地，是供前来葬或办事的人停车用的。无论如何，那母俩不可能在这样短的时间在这里消失。我呆站在院门，到自己已在一大片非世人所难以想象的地方陷。

不知怎的，我竟一直木然地站在院门，好像动弹不得似的。脑里是一片空白。也不知过了多久，杨胡从石阶上一梯一梯地上来了。我说，你回来了，他用吊着胡的对我了，然后骂骂咧咧地说，坟地

叶说，我给你介绍一保室的工作吧。我便起跟着她了堂屋侧面的小屋。她指着木架上的两个瓷罐和一个木盒对我说，这是三个人的骨灰，丧家存放在这里好几天了，因为葬还得择日期，这个你懂吗？我只得似懂非懂地。她突然怪怪地笑了一，说，你想看看人的骨灰吗？没等我回答，她已揭开了一个瓷罐的盖，我只得将脸凑了过去，看见了一罐各形状的灰白骨。她说，不能去碰这些东西，都是酥的，一碰就散了。我继续，心想这不是废话吗，我怎么也不会去碰这些骨。她又翻开了桌上的一个文件夹对我说，你看，这里都有死者家属的登记，他们来领取骨灰葬时，也要家属在这里签字才行。说完后她又转过，指着半屋的丧葬用品说，这些香蜡纸钱、火炮和招魂幡等，价格表贴在墙上的，有人买，你照价销售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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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和叶坐在堂屋里。杨胡带着另外的人去墓地了，周妈也去了西河镇买菜，整个小楼和院里显得异常空旷。

报社不承认我的这段经历，将我作普通记者看待，可是，我现在所的事，是普通记者能到的吗？

只有这样了。杨胡就说过，叶这女晚上不睡觉，白天又睡不醒，看来，这已是她的习惯了。

介绍了保室的工作，我和叶又回到堂屋坐。从敞开的房门可以看见整个院和院门，那只黑猫正在阶沿仰着肚晒太。叶望了一院门说，如果有人来买墓地，就得带着他们去挑选。这里的墓地分前山和后山两大片。你要将这些都慢慢熟悉起来。

是的，我上她了。尽她可能是一个贵女死后附魂在一个乡野女上（天哪，我怎么会作这样的判断呢），但这正是她的神奇所在。说实话，在报社有女记者向我示过好，可是我对平平常常的人和事都不兴趣，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