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3/6)

时，我又犹豫了。因为此时正是中午时分，那个作为保姆的女人，此刻一定正在午饭，而我要和她通电话的时间会比较的。于是，我决定午后再打电话去，那时，她伺候的两个老年人正睡午觉，她可以安心地和我通话。

我的肚也饿了，决定先吃午饭，邮电所街对面正有家小饭馆，我跨过街走了去，看见独老板，这才想起我初来镇上时在这里吃过饭。

独老板向我推荐他的招牌菜——松鼠鱼，这菜当然贵一，我也馋了，便了这菜，独老板满心喜，厨房菜去了。这菜的时间一，正符合我消磨中午时间的需要。独老板端鱼上来时，我说我前段时间在你这里吃过饭的，记得吗？独老板仍然像上次那样斜着脸看了我一，说不记得了。也是，这里人来人往，他怎会记得我呢？不过我这次和他这样一往，他会有印象了。这是我的目的，我无端地觉得我在这镇上应该建立熟人关系的。

慢慢地吃了午饭，通电话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了邮电所，正面一排柜台，是办理信件和包裹的；侧面的墙边有三公用电话，我拿起其中一，从衣袋里掏记有电话号码的小纸片，定了定神，便拨动了电话。

果然是一个女人来接的电话。她拿起电话便说，是赵董吗？你父母都很好的，现正在睡午觉。我说，你是袁燕洁吗？她顿了一，觉到她判断有误，便警惕地说，你是谁？我说，我是在报社上打寻人启事找你的人，我叫许勇。首先让我解释一，我之所以在启事上声称是你的亲戚，是因为只有用这办法才方便找到你。实际上我是西土墓园的理员，你儿姚磊磊的墓了问题，所以我急于找到你了解一些况。

我儿的墓，了啥问题？女人的声调都变了，这是我计划中要达到的效果。因为只有先让她的绪激动起来，我才能问事的真相。

我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前些时候，你儿的坟边了一青藤，我们把它剪了。可是没几天，这藤又来了，而且一直伸到坟边的小路上。理说，任何青藤不该这么快，我就想，你的儿是不是有什么冤屈，或者什么心愿？所以我打电话给你，看我们能帮你什么？

呜——女人已在电话里哭了起来。一切真是太顺利了，我想我的判断很快就会被证实——这小孩是在我设想的事件中被杨胡害死的。

女人好不容易才止住哭声。她泣着说，这孩太可怜了，我和他爸离婚后，好不容易把他带到八岁，可是他得了白血病，没办法救他呀。要说这孩有什么心愿的话，一定是想我常去看看他。我很久没看他了。这都怪我太忙不了。不过，我最近一定来看他，给他烧纸。

说到这里，女人又哭了。

我心里也难受起来，还夹杂着失望，这孩不是被杨胡害死的，可是，他为什么害怕那座坟呢？

作为侦察员，我此刻尝到了推断失败后的沮丧和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