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4/6)

。紫临门时又回嚷了几句，然后走了，邮电所里恢复了平静。

这时，电话里的女人念叨她孩的往事也差不多了。这些事对我没多少价值，都是这孩如何听话如何懂事之类。刚才邮电所里的纷争扰了我的思维，现在一安静，我的思维很快转了起来。我说，我们对你孩的墓都是很关照的，尤其是杨胡，你知他吧，他对这墓也是很关照的。

我开始动用火力侦察了。对方听我说完这些话，人意外地几乎没有反应，只是平静地“哦”了一声。

这平静和通话过程中的激烈绪形成反差，这意味着什么呢，我一时难以猜想。正想和她再聊一会儿，她却说，好了，老人睡午觉起床了，谢谢你的关心。我来扫墓时会面谢你的。说完，她便挂断了电话。

第六章 祸事

我又梦见了空难现场。我抱起那女孩，在将她装尸袋前忍不住替她理了理凌的发。突然，女孩着血的嘴角在动，我立即将耳朵贴向她的边，听见她断续地说，你要、为我守墓。说完，她便咽了最后一气。我看着她清秀的面容，发现这死去的女孩正是叶。

我惊醒了。这个梦的前半段是我当兵时的真实经历，后半段，那个女孩说了话并变成了叶，就完全是梦的创造了。我在暗黑的床上抚着，意识到我之所以这样的梦，一定与我在西河镇见到了紫有关。因为紫对我说，一年多前，叶初次在她那里住宿时，就对紫说她是来旅游的。而我当兵时在空难现场抱起的那个女孩，也是一旅游者的装扮。

昨天午，我从镇上的邮电所来去寻找紫时，心里一也不恐惧。这缘于我在坟山待得久了，对人的生死魂魄已经麻木。我首先跨过街去向小饭馆的独老板打听，老板已认得我，自然很。他说，这镇上有三个叫紫的女人，你是问哪一个？我说刚才在对面的邮电所里吵架的那一个。独老板说，哦，我望见的，这个紫姓谢，在镇西和她哥嫂一起开了家饭馆旅店。怎么，你认识她么？我称是，然后跨门直奔镇西而去。我心里一阵轻松，因为明白了我曾经在这镇上看见紫的灵堂是怎么回事了。这紫不是那紫。可是，我和她仅仅是在车上相识，她后来为何在半夜打电话到墓园找我呢？

镇西果然有一家饭馆。一楼一底的房，楼上大概是住客的房间了。我走店去，一个穿着围裙的女人迎上来说，大哥吃啥？我说我找紫，她便打量了我一，你们认识？我说是的。她便指了指后门说她在后院理菜呢。

紫并没一认我来。我讲了车上的事后，她才恍然大悟。她一边叫我坐，一边说，大哥你变了，上次看见你时脸上很红，现在可是一血也没有了。接来，她对我了守墓人大惑不解。她说，我让你看了女朋友的墓后到镇上来住宿，你怎么留在那里了，是不是杨胡他们对你施了什么计？你不知，他们很难招聘到守墓人的。杨胡曾经来镇上对我们讲过，谁给他介绍一个守墓人，他给三百元的介绍费。

我故作沉重地叹了一气，仿照冯诗人的思维说，咳，我看了女朋友的坟后，觉得生活没意思了，我这辈应该留在坟山陪她才是。杨胡他们没对我施什么计，是我自愿留在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