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6)

于是，我也假装醉意，说话放肆起来，并且提到杀人的事。我说，在古、古代，有杀小孩来酒的。说完这话，我盯着杨胡的脸，可是没看见他有惊慌的表。他说，没听说过，有、有这事。倒是有小孩割上的孝敬父母的。唉，我这辈是尽不了孝了。

杨胡说完这话主动和我碰杯，我知这酒已喝上路了。喝酒有几坎，每过一坎就是一段新里程。开始是觉得喝够了；接着是再喝一更尽兴；接来的觉是，嗯，这酒特香，怎么一儿不、不醉人；再后来就只想说一句话了，他妈的，这辈醒不过来了，一辈搬到酒厂隔去住。以我的判断，杨胡现在已经越过了两坎，因为他在夸这酒香了。

我回到墓园时，晚饭已吃过了，可杨胡还没吃，说是在等着我，我知他其实是心烦吃不。听我说和素英已经和解后，他如释重负，一拍手对周妈说，赶快重新炒两个菜，我要和大许喝上两杯。

我有些莫名地失望。白血病，杨胡的话和小孩母亲的话完全一致，这彻底推翻了从一开始就存在于我脑中的谋杀预测。可是，杨胡对这座坟和小鬼怕成这样，是正常的吗？也许，杨胡血中的酒度此刻还没有达到让他说真话的程度，我必须有耐心才行。

我“哦”了一声，举杯邀请杨胡杯后，又接着说，我刚来这里时，后山那座小孩的坟边老一青藤，那藤后来还吗？杨胡说，都挖来了，还什么。我又问，那小孩是怎么死的？他说，生病嘛，你以前在医院事还不知，白血病是治不好的。

我趁势说起他妈抱着他崖的事，他说，这事说不清楚了。我到十六岁时去问过孤儿院的杨院，她说当时送来的孤儿多，究竟谁是那个

我和杨胡的闲聊也由浅的行。开始聊素英和她的孩，我在帮着杨胡指责了那小孩的烦人后趁势问，如果人死变鬼，那小鬼为什么比大鬼厉害呢？杨胡说，哟，大许，你也知这个呀。我守坟山几十年了，从没怕过鬼，可后来不行了，老梦见小鬼抱着我的不放，这还不算完，他还顺着你的爬山来，用手在你上一抓，心肺就被他抓来了。你说梦是假的吧，可我上山巡墓，不白天晚上，常发现有小鬼在后面跟着我，你一回，他就躲到坟堆后面去了。

英将信将疑地说，我们不怕钱，只是那些医生行吗……

和杨胡喝酒，这是我来墓园后的第一次。侦查学的教科书说，和对手喝酒，是侦查员的重要机会。当然，侦查员得保护好自己，如果自己先醉了，一切都完。因此，我对杨胡的提议首先表示烈响应，碰杯时也豪的样，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他兴致地多喝一。常言，酒后吐真言，时候一到，我问他什么他就会说什么了。而我给自己备了两样东西，一是一叠餐巾纸，二是半碗菜汤，我喝酒后并不吞，然后借用纸嘴或喝汤，将里的酒全噜来了。

杨胡似乎有些动，和我碰杯后便一饮而尽，我立即站起来恭敬地给他斟上酒，他拍了拍我的手背说，我是甲之年的人了，这坟山啊，以后你来主最合适。叶和小弟这两个年轻人，工作好，可是怕生人，上不得台面。冯诗人呢，除了坟墓外什么都不兴趣，个守墓人是块好料。所以啊，这里的事以后你就得多一些。

我灵机一动，立即主动申请，后山那座大宅，我就先替你老人家分担一吧，把钥匙给我，我保证让里面随时都净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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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胡有些诧异地看了我一说，你那事什么呀？公司总对这个大客很重视，要我直接理，其实，那座空坟，有什么可理的，我现在都撒手不了，完全给叶，女孩细心，可能比我打扫得更好。所以大许你更不用这些小事了。以后对上对对村上的协调，你就协助我一，这才是大事。

我问，那座空坟占地那样大，主人是个了不起的人吧？杨胡说，也许是吧，不过大客的资料都在公司，这多少带保密质的。不过我对坟主人从来不兴趣，你是什么人，死了都一样。

我又邀请杨胡杯，这次他却摆摆手说，差不多了。你平时看见的，我不怎么喝酒，今天是兴了才喝一。我立即说，我也是不怎么喝酒的人，只因为特别敬重你这个领导和辈，今天才多喝一，所以，我敬你酒，你得给我面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