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3/6)

杨胡的梦让我吃惊。不是他梦见的小鬼如何厉害，而是他梦见这小鬼是我放来的，而我还鼓励小鬼抓他。这说明他对我的疑心已很大了。当然，他坦白地对我讲这个梦，说明他对我的疑心他自己还不明晰，用术语来说这疑心更多在他的潜意识中，因此，我想法阻止他疑心还来得及。

于是我对杨胡说，这只是一个梦，你别太在意，那上也许是你自己在梦中抓破的。至于你梦见我在场，告诉你吧，我在医院时学过解梦，梦是反的，你梦见我表明在关键时刻只有我能帮助你。不怎样，素英家的那个小鬼，若是敢再来缠你，我一定提起他甩个八丈远。

我的话终于让杨胡开心了。他笑了笑说，不过，我还是得到我父母坟前烧香，让他们保佑我不受小鬼的纠缠。

这天晚上，我把这事讲给叶听，她也听笑了。她说，把素英的孩甩八丈远，你敢吗？我说，哄哄杨胡嘛。人不多大，在某些方面仍是小孩，哄哄他就兴。叶说，哦，你有时也在哄我吧。我赶声明，谁能哄你呢，就凭你看过那么多书，我在你面前只能算小学生，学生哄老师，你听过吗？叶说，你看，这不就开始哄我了。

我和叶都同时笑了起来。此时我们正坐在台上，夜很黑，但还能分辨右侧是坟山，左侧是墓园迎向外面的那条土路。在路的远有车灯亮了一会儿又熄了，我估计那是村住家的方向。于是我问叶，莲来找你，借了什么书走啊。她说，她其实是找我聊天来的。她参观我的房，又在台上看了很久。我说，不好意思，问你一件女人的事，莲怀上孩了吗？叶说，你怎么关心这事呀，莲和我讲了很多，但我不给你讲，只是，莲想要孩，可能没希望了。

这时，突然起了风，台晾衣绳上的衣也飘飘扬扬起来。叶站起，一边收衣服一边说，我这人，老是忘记收衣服……嗯，晾在这里的一个罩怎么不见了，可能是被风到台面去了吧。

我突然想挣一挣表现，于是对叶说，把电筒给我，我去面看看，一定帮你找回来。

我拿了电筒楼，了院门，贴着围墙向房的后面绕过去。我们住的小楼三面是围墙，背后便是连着坟山的坡地了。我到了楼后，这里有很多树，我用手电光在这些树搜寻着。这时我听见了叶正扒在台边叫，找着了吗？我抬起，睛从大的树木间望上去，同时叫，等一等，我正在找呢。

结果，我想挣到的表现没有挣到，我的收获仅仅是找到了一只袜，有霉味，估计被风来已经很久了。

重新上楼回到台后，叶分析说，可能是掉去后，被那只黑猫叼走了。那只猫坏得很，更早的时候，她有条丝巾晾在这里被去了，她当天没注意到，结果几天过后，她看见黑猫正在院门外拖着那条丝巾玩。我说，哼，哪天教训教训那只猫。叶笑了，你看你，和猫什么气呀。

正在这时，忽听得杨胡在楼大叫，大许，接电话！

我吃了一惊。我在这里本来就没有人找我，何况是夜。这只能是紫打来的。可前两次都是在半夜时分，今天还不到半夜，可能是她真有事要和我说话吧。

叶也判断说，是紫。可是她的表比我还张。她这状态染了我，以致在暗黑中楼时，每跨一步都觉得脚不踏实似的。

第十四章 宅的主人

午，一辆小车开到墓园。我迎院门去，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从车里来。在他取墨镜的一刹那，我惊了一，这不正是刁师傅吗。但我很快镇定来，因为尽他在报社短暂的开过车，但从不认识我。何况我已经很久没刮过胡了，我照镜时对自己都觉得有陌生。据袁女士讲，刁师傅现在正给她服侍的两位老人开车，他到这里来，也许是要买墓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