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6/6)

辆尼桑。尼桑现在不算什么，可那二十年前啊，这车开在街上路人都要多看两。当时，机关事务理局为了创收，将分车对外租借，我爸的车被一家公司连司机带车期租了过去。那家公司的老板便是赵董的朋友。赵董当时靠他父亲的关系，刚政府中了个小公务员，挣钱很少，便停薪留职去他朋友这家公司，当了副总经理。那朋友还让他三岁的女儿灵灵拜赵董了爹。没想到，在风光数年后，他朋友倒了霉，据说是偷税漏税上亿元吧，这罪可大了。他朋友夫妇俩逃到国外，女儿灵灵也拜托给赵董照料了。赵董赶快回到了政府机关工作，后来了国企的董事。赵董夫妇没有孩，所以对这个女儿很疼，但事不可能样样圆满，灵灵这女儿大学没读完便生病住院了，什么病不清楚，据说要治好很难。我到赵董家开车后，听他们讲起这女儿便唉声叹气，赵董家有个姓袁的保姆，不知怎么也没孩，所以听说赵董的女儿住院后也叹气，同病相怜嘛。

我听他讲到姓袁的保姆不知怎么也没有孩时，心里难受了一。正如她自己所讲，她从不在主人家里讲孩怎么死的葬在那里这事，她不愿意祥林嫂，人生真是各有各的苦楚呀。

不知不觉中已到夜，紫拉了卷帘门，饭馆打烊了。刁师傅喝得大醉，我扶他上楼时到他的很重，想来这都是到赵董家开车后养的，三十多岁的人，肚已腆来了。

我扶他了房间，他倒在床上，瞪着天板说，住在这里不会闹鬼吧。我说这里又不是墓地，闹什么鬼。放心睡吧，并且我和你同住在这个房里，你怕什么怕？

他说，你住这房里有什么用，你上就有坟地的气味……

我知他喝醉了，并不和他计较，便走到另一张床前，很快便睡了。小镇毕竟是小镇，我听着外面时已经没有了一儿声息。

七月半，鬼窜。这中国民间的中元节让坟山上来了很多焚香烧纸的人。杨胡说，除了清明节，坟山上就数这一天最闹了。我们院门外的空地上已停满了各小车，还有几辆中，载来一些浩浩的扫墓队伍。我们全人员除叶外都上了坟山，主要是指导扫墓者在焚香烧纸时不要烧坏了树，在行走时不要踩着了别人的坟等。我在上山时从保室拿了一些香蜡纸钱，在坟丛中巡看了一番后，便来到了那座八岁男孩的坟前。我蹲上香烛后，便开始一张一张地烧纸。我看着墓碑上的名字在心里说，磊磊，我是替你妈给你烧纸的。你要有什么冤屈，就在坟边再常藤来吧。或者，趁阎王爷今天给你们放假，你来再去抱住杨胡的，这个惧怕小鬼的人对我说实。另外，我还要告诉你，你妈现在在一家富豪人家保姆，生活是没问题了，你可以放心的。

烧完纸后，我站在坟前愣了一会儿。这时冯诗人走过来了，我问他，你给未婚妻烧过纸了吗？今天是中元节，你应该给她多烧纸的。他摇摇说，不。以前我也在这一天给芹芹烧纸的，现在不了。我有些奇怪地问，为什么？他说，芹芹没有死嘛，烧什么纸。昨天晚上，我又和她一起散过步了。在圳街，我陪着她逛商店，喝冷饮。嘿嘿，我还看见她笑的时候，脸颊上的酒窝又了些。以前我看不清她的脸，可我呃灵视仪已研究来了，上它后，芹芹的睫我都看清楚了。

我有些诧异，半信半疑地问，你那科技玩意儿搞来了？他走近我，压低声音说，别对外讲，哪天晚上，我带你来试试它，你会看见另一个空间的人，呵呵，保证让你大开界的。

听见这话，我并没振奋。尽我相信人类也许会在某一天找到看见另一空间的办法，但以冯诗人这个曾过科技公司技术员的人，要实现这个突破，我觉得不大可能。当然，我还是很愿意见识见识他那个东西。于是我说，好啊，今晚就让我看看怎么样？他说，稍等两天吧，还有一小技术问题要完善，到时我会叫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