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3/6)

还是他们生前的样。

听见我的疑问，冯诗人不相信地说，你没看见人吗？笨，这是怎么回事？他拉了一我的手臂说，你往右边看，那是芹芹的坟，看见了吗？看见芹芹了吗？我认真地朝冯诗人未婚妻的坟堆看去，坟上的小黄开得密密匝匝的，可是没看见有人从坟堆里来。

我始终看不见人，冯诗人急了，从我上取仪后说，怎么搞的，我来试试看。他上了那仪，我看着他鼓在上的两个金属的半圆，后退了一步，突然想到了我在坟山上遇见的球凸在外面的鼓鬼。事原来如此，想当初我真该迎着这鼓鬼走上去，再狠狠地揍上他一拳。

冯诗人上仪后，不断地调试着侧面的旋钮，他说，你用过半导收音机吧，调频时一定要有耐心，尤其是调短波时，手指微微一动，也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的。我这调频，比半导收音机的上百倍，所以要有耐心，你以为穿透另一个空间去那么容易吗？

听他这一说，我有诚惶诚恐，再不敢轻视这仪了。我耐心地等着他调试，等着那蓝光亮穿过现有空间的那一瞬。

然而，冯诗人自己也一直没有调试成功。我失望地说，你这什么玩意儿，多不过就是一架夜视仪嘛，红外线什么的，我懂。

冯诗人并不受打击，一边继续调试一边说，你懂个。夜视仪在我以前工作的公司早已是成熟产品，要用那东西我买一台过来就是，还用我三年时间来研究吗？告诉你，我这台仪，是在夜视仪基础上的创造。我本来用来结婚的钱都在这研究上了。这里面一片小指大的玻璃都值几千元。里面还有一特殊的应和加速，它让人的球的磁场、波段和外界的磁场、波段产生一逆冲。哼，说这是夜视仪，只说明你是个科盲。

听他一说，我对这架仪的儿戏心理完全消失了。它的光波或光速逆冲，如果在调试一万次中有一个瞬间到另一个空间，这也是科学的曙光啊。于是我安他说，今晚在坟山上看不见人，也许是刚过了中元节的缘故吧，鬼都回去了，所以这坟山上冷清得很。

冯诗人已将仪放回了挎包中。听见我的话，他笑了笑说，说你是科盲，没错。这仪与鬼不鬼一关系都没有。在另一个空间，凡存在过的人都存在着呢，什么中元节不中元节的。今晚没调试成功，也许与我们所的位置、与气候等有关系。

这时，我突然想到了后山上的那座大宅。于是对冯诗人说，我们换一个地方去试试，在那里也许能看见人的。冯诗人问什么地方，我说你只跟着我走就是。

照冯诗人的要求，为了保证坟山上的磁场不受扰，我们仍然没开手电。幸好这片地方已走得熟了，我们在摸黑行中很快到了那宅的山丘，在即将接近宅时，冯诗人却停来问，你要去看那空坟吗？我只好实话对他说，我怀疑那里面有——人。我把已到嘴边的“鬼”说成“人”。是因为冯诗人不喜说鬼。我对他说，我们翻墙到里边去，再用你的仪看看，也许能看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