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4/6)

然后对站在门外的叶问，你去哪儿了？我倒要听听她是怎样解释。

然而，很时间过去了，并没有敲门声。我开始怀疑在仪画面中现的女是不是叶，如果我那一瞬间的辨认有误，那人不是叶而是梅的话，我可错失宝贵的机会了。因为那人如果是梅，我应该立即迎上前去，让她带我院里去看掩埋她的地方，那地方的白茶开得奇的好。她会我这侦察英雄讲死亡真从而揭示一桩罪恶。

没有敲门声，这夜半的小楼里一片死寂。我轻手轻脚地上了阁楼去察看。在我走上最后一级楼梯时，叶门上的副窗还透着灯光，但就在这一瞬间，灯光灭了。这说明叶已在屋里，并且可能听到了楼梯上的动静，然后关灯回避。我站在她暗黑的门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伸手敲了门。见为实，今晚我得见到她才行。同时，我也想观察观察她怎样掩饰她的惊慌。

屋里的灯亮了，叶的声音问：谁呀？我说，是我。叶来开了门，我吃了一惊，门开站着的叶穿着那件猩红的睡衣，她这是第一次在我的面前穿它来。这一瞬，我对她突然有很的陌生，这是我平常见惯了的叶吗？又像又不像。此刻的她面无表，很冷艳。因此，当她问有什么事，屋来说吧时，我反而后退了半步。在一阵思维迟钝中，我几乎是自语着说，也没、什么事，我刚才巡夜时听见那宅中，好像有人在哭。叶盯着我，脸上仍然没有表，她说，你也快算是老守墓人了，夜鸟的叫声，都听不来吗？我喃喃地回答，哦，是那怪鸟。没事了。说完便返楼，我听见房门在我后轻轻关上的声音。

第二天，太很好。叶在院里看见我时便笑地说，大许，你的胡该刮一刮了，留那样什么。我看着她，这又是我所熟悉的叶了。我说，懒得刮胡呢，这样不更像一个守墓人吗。她说，你想学冯诗人是不是，不过你的发还没他的。

叶此时提到冯诗人让我心里“咯噔”了一。也许，昨晚在坟山上她已早发现了我和冯诗人，只是她不明说罢了。不过，尽冯诗人将那仪的保密看得很重要，我却认为没那么要，即使被叶看见了，也没什么后果的。

早饭后，杨胡带着叶又去村家了。据说他们搞了山门的修建计划，还要搞扩大坟山的征地计划，叶对我透过，这些计划的资料到最后会有一大堆。

院里很安静，那只黑猫在太翻着肚睡觉，据我的观察，猫是动里最无忧无虑的一了。由于几乎没有天敌，睡觉时也敢翻着肚，对周围的世界不作任何防范。哑走过去，蹲来逗它，它也只是懒懒地动着一只爪，和哑伸的手一碰一碰地玩。在这里，有心思都黑猫玩的人也只有哑，因为在这里只有哑和杨胡没有亲人，但杨胡现在已经有了父母，而哑仍然是孤一人。

我把哑叫到堂屋前，第一次郑重地比划着问他，你的、家在哪里？他比划着回答我，不知。我又问，还记得、父母吗？他摇。我启发式地又问，你、十六岁，怎么记得的？他答，这是听、别人、这么说的。

看来，在哑的记忆中，没有任何亲人的线索可寻找的。这原因的形成，有很多可能。要么他是在婴儿时被遗弃，或是被拐卖，要么是幼小时生过什么病，这病导致了他的聋哑，也让他失去了记忆。当然，除此之外还会有让人难以想到的可能，因为看似简单的人生，其复杂往往叹为观止。不过，我无端地相信哑是被亲人遗弃的可能不大，既然这样，这世界上就会有一对父母，很多年来都在为儿的去向不明而日夜痛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