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4)

罗隐：“如果没记错的话，该诗中的‘里有天寂寂，人间无路月茫茫。’我觉得所描写的不是仙境，而是鬼域！”

《刘阮再到天台不复见诸仙》：“再到天台访玉真，青苔白石已成尘。笙歌寂寞闲，云鹤萧条绝旧邻。草树总非前度，烟霞不似往年。桃依然在，不见当时劝酒人。”

曹唐以诗歌的方式重写和续写志怪，在历史上绝无仅有。

与赤游旧者，设宴饮次，又失赤。之疾索于厕，见赤僵仆于地，气已绝矣。（《独异志》）

晚年的曹唐，寓居江陵寺中。有一日，他在寺里闲逛，于红叶飘飞的林中发现一废弃的古井。

曹唐生活在晚唐，喜写仙诗。此人曾被国著名汉学家、《撒尔罕的金桃》《朱雀：唐朝南方的形象》的作者谢弗研究，他专门写了一本名为《曹唐的教诗》的书。

《仙送刘阮》：“殷勤相送天台，仙境那能却再来。云既归须饮，玉书无事莫频开。当应在，到人间定不回。惆怅溪从此别，碧山明月照苍苔。”

打开唐朝的诗歌版图，我们看到曹唐的诗歌领域确实卓尔不群，一如他在林中的经历。

曹唐放手中的酒杯。

曹唐后来将此事说与朋友寺僧法舟听，法舟：“两天前，有一少年拜访我，怀揣一碧笺，上有诗句：底有天漠漠，人间无路月茫茫。”说罢，他向曹唐示了那碧笺。

曹唐语落，在座的客人大笑。

《刘阮中遇仙人》：“天和树霭苍苍，霞重岚路渺茫。云窦满山无鸟雀，声沿涧有笙簧。碧沙里乾坤别，红树枝边日月。”

曹唐：“足诗中的‘若教解语应倾国，任是无也动人’，好像歌咏的是女障而不是牡丹啊！”唐朝贵族有习惯，寒冬时，以的女围于四周，以取气，称为“女障”，又称“障”。

在

《刘晨阮肇游天台》：“树天台石路新，云和草静迥无尘。烟霞不省生前事，木空疑梦后。往往鸣岩月，时时犬吠中。不知此地归何，须就桃源问主人。”

曹唐听其中的嘲笑意味，于是：“似共东风别有因，绛罗卷不胜。若教解语应倾国，任是无也动人。芍药与君为近侍，芙蓉何避芳尘？可怜韩令功成后，辜负秾华过此！”

罗隐：“这是我的《牡丹》诗。”

罗隐愤愤。

转天，曹唐来到林中闲坐，见二女衣着清素，面容绝，缓步而来，中也有所。及近，听到她们所的，正是自己昨日新改的诗歌。曹唐到很奇怪，该诗新改，并未示与他人，二女又如何能歌？于是起呼而追之，二女似乎什么也没听到，依旧信步而行。又走了十余步，便消失了。

曹唐的《游仙诗》系列，题材多取自六朝志怪笔记，比如《刘晨阮肇山遇仙组诗》，即以《幽明录》里的故事为主题。此组诗共有五首：

曹唐上前去，临井观看，望见波幽幽。此井既古，可否通达仙境？曹唐突然想起自己写过的《刘晨阮肇游天台》一诗里的“里有天寂寂，人间无路月茫茫”两句。再次遥望古井，诗意新发，随而：“底有天漠漠，人间无路月茫茫。”觉改后更佳，雾苍茫，有登仙境之。

李赤是个神经质的诗人，一路被鬼跟踪，最终丧命。唐朝时，另有诗人曹唐，死得也比较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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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唐是广西桂林人，宣宗大中年间中士，主要活动于唐懿宗咸通年间。唐朝诗人众多，曹唐之所以能够来，一如前面所提，靠的是诗歌的题材。《唐才传》的说法：“唐始起清，志趣澹然，有凌云之骨，追慕古仙，往往奇遇而已，才思不减，遂作《大游仙诗》五十篇，又《小游仙诗》等，纪其悲离合之要，大播于时。”

曹唐看后，颇为惘然。几天后，他便猝死于寺中。

《仙中有怀刘阮》：“不将清瑟理霓裳，尘梦那知鹤梦。里有天寂寂，人间无路月茫茫。玉沙瑶草连溪碧，桃满涧香。晓风灯易零落，此生无访刘郎。”

但在当时也有人不服，比如另一位诗人罗隐。二人俱有才华，但罗的名气在当时大于曹唐。文人相轻，大家互相看不上。在一个宴会上，罗隐对曹唐说：“老兄的《游仙系列》写得甚好，但其中的《刘阮组诗》的第四首似乎有些问题啊！”

李赤最终死在了厕所里，相比于他要超越的李白死于清波中，在诗意方面似乎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