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3/4)

动。小吏惧，低声问：“谁？”黑衣人一反应也没有。小吏再次呵斥，仍不作答，于是近。那人这才慢慢抬起来，直视小吏，“其人挽而不顾。叱且久，即扑其首，忽举视，其面貌极异，数尺，白而瘦……”后来有一年，重修崇福寺寺门，挖地基时，在发现一只油漆桶，桶被白泥所封。

接着讲另一个窃丹药而成仙的故事。

蒲州永乐县有座叫净院的观，唐文宗时有士邓太玄在观中炼丹。多年后，虽丹药炼成了，但担心药力不济，故而没有服用，而是叫弟收藏起来，由士一同监。

邓太玄死后，门徒周悟仙成为观事。转到了宣宗时代，一个叫侯华的蒲州人现在观门前，说自己好，愿观侍奉周悟仙，别无所求。周自然兴，将他留。侯殷勤备至。观中士也都使唤他，有什么累活都叫他，侯丝毫没怨言。他喜读史书，看诸百家的经典之作，博览群书，活之余，手不释卷，每每大声朗诵，众士问缘由。

侯华回答：“天上没有懵懂无知的仙人啊。”

众士张大嘴：“你的意思是，你将来能成仙？呵呵。”

侯华笑而不语。

蒲州盛产大枣，甘甜纯脆，为唐朝之冠。在每年所产的枣中，会有一两个没的，谁吃到它预示着会有好运降临。奇怪的是，邋邋遢遢的侯华一连三年，都神奇地吃到了无枣。

这天早晨，侯华完活，拿着斧去修古松的垂枝。士们不解其意。转天，大家发现侯华不见了。古松有桌案，上面有杯，还有双鞋，侯华的衣服则挂在昨天修剪的松枝上。

是的，他飞升成仙了。记载，这一天是宣宗大中五年（公元851年）农历五月二十一日。

显然，邓太玄所炼的丹药被伪装成仆人的侯华窃了。故事中有个细节，即侯华说过一句话：“天上没有懵懂无知的仙人啊。”南宋时，陆游在《老学庵笔记》中到了这个片段：唐士侯华喜读书，每语人曰：“天上无凡俗仙人。”此妙语也。《仙传》载：有遇神仙，得仙乐一，使献诸朝，曰：“以此为大唐正始之音。”又有僧契虚，遇异境，有人谓之曰：“此稚川仙府也。”正始乃年号，稚川乃人字，而其言乃如此，岂华所谓“凡俗仙人”耶？

陆游的意思是，侯华说天上不应有懵懂无知的神仙，但实际上确实有，比如有的神仙不知“正始”为三国时魏国的年号，有的不知“稚川”是东晋士葛洪的字。由此看来，糊涂神仙确实不少。

回到第一个故事。我们不知，那个激变为神仙的茶叶贩到了天界后会不会是个糊涂神仙。但无论如何，在这个由贩茶引起的故事中，我们都失算了。我们没想到这最后成了一个十九个人成全一个人的故事。最郁闷的应该是领人刘清真，他实在无法想象自己的这次贩茶之旅的遭遇竟是这样离奇，更难以接受自己的一个手意外地成仙。

故事一波三折，有的细节甚是令人回味，比如那人成仙前上满绿。难这是成仙的步骤之一吗？故事中的老僧又是谁，他所说的“大”到底是指什么？倒霉的刘清真等十九人最后去了哪里？是回故乡寿州了，还是找那老僧说理去了？

张果老是蝙蝠？

有传言说“八仙”里的张果老是只白蝙蝠，大概没人相信。不过，这却是事实。

唐玄宗时，原籍山西的士张果，白发飘飘，老态龙钟，没人知他到底有多少岁了。他隐居在恒州中条山，坐骑是一匹白驴，据说可日行万里。休息时，他就将驴如折纸一样叠起来，放小背箱；骑时，用一，即化为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