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4/4)

两个女孩，跟我年岁相仿。从此，我便和她们一起住在了中。后来，我发现那两个女孩都不吃东西，但飞檐走，力充沛，一如猿猴般轻灵。师父给我一粒药和一把锋利的剑。服药后，我跟那两个女孩学攀缘之术，慢慢到自己也轻如风了。一年后，先刺猿猴，再刺虎豹，有如探取。三年后，便可飞击空，剑刺苍鹰。到了第四年，师父带我山，去了一个城镇，她给了我一把匕首，指着走过来的一个人，他的罪责，叫我将其刺杀。我遂于光天化日，将那人轻易刺死，把他的脑袋带回石，用特别置的药将化成。五年后，师父说，有个官员害死很多人，叫我室将其刺杀，我潜上房梁，天将明时，才完成任务，取那人的首级。师父很恼怒，问我何故如此拖延。我告诉她，那官员一直在逗孩玩，没忍心手。师父告诉我，往后再遇此事，先杀孩，再杀目标。学艺第五年，师父把我的后脑打开，说这样可以藏匕首去，随用随取，还伤不到自己。五年期满，她告诉我，学艺已成，可以回家了。就这样，师父把我送回父亲面前。我曾问师父，何时再能与她相见，她说需要等二十年。”

可以想象聂锋听完女儿的叙述后，脸上会有怎样的表，是恐惧，是惊奇，还是庆幸呢？

聂隐娘回家后，每到晚上，就不见踪迹，天亮时才回来。聂锋也不敢细问究竟。

这一日，有一磨镜男现聂府门前，聂隐娘对父亲说：“此人可为我夫。”

聂锋不敢不应，隐娘就嫁给了那男。但她丈夫只会磨镜，其他什么事都不会。

又过了几年，聂锋去世。此时，魏博节度使田季安多少知了聂隐娘的一些事，便将她和丈夫招至麾。几年后，宪宗元和年间，田季安跟陈许节度使刘昌裔闹僵，便派聂隐娘去刺杀刘昌裔。

刘昌裔能算，知田季安会派手刺杀自己，就叫来将，叫他们去迎候。

将北城，至郊野，见一男一女骑驴而来，时有鸦鹊在其面前聒噪，男的用弹弓之不中，女的夺弹弓即，一击而落。见此景，将说：“我家大人久闻隐娘之名，故派我等相迎。”

聂隐娘一愣，说：“刘公是神人，愿见之。”

刘府，聂隐娘表示惭愧，刘昌裔说：“不必这样，各为其主而已。”

隐娘：“非常佩服您的妙算，我家魏帅不如公。”

刘昌裔力邀隐娘夫妇留，后者敬佩刘的神机与气度，欣然从之。刘问有什么需要，隐娘说：“每天二百文钱即可。”

后来，有一天，刘昌裔发现：聂隐娘夫妇所骑的驴，竟是纸的。骑的时候，落地为驴；不骑的时候，就化为一黑一白两个纸片。

又过了一个多月，聂隐娘对刘昌裔说：“魏帅不知我已归于您帐，需剪些发送至其枕边，表示我不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