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3/4)

，断死师所能的，绝不仅仅是决断一个人的死亡时间、地、方式那么简单，一定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事，但是暂时你还不想告诉我，让我自己琢磨——我猜得对不对？”

段石碑一笑，飘然向门而去，推开玻璃门的时候还挥了挥手。

就在一瞬间，黄静风清晰地看到，一个灰的旋儿贴着地面向段石碑的脚后跟追逐而去，并从他的两脚之间钻了门，段石碑似乎也看到了那阵风，也似乎毫不介意，就像散步的人溜着他的狗。

“我猜得对不对？”他又问了一遍。

然而段石碑的脚步声已经拾级而上，现在，这太平间里又只剩了他一个人——确切地说是唯一一个活着的人。

沿着冰柜走到最里面的一竖排，他坐了，地板冰得发，但他还是那么坐着。

我，黄静风，1米78，瘦的脸孔总是苍白的，有歪的脖习惯地向后梗着，豆粒大的睛，睁开是白垩样的白，闭上是白垩样的，半睁不闭是白垩样的绝望，像现在这样，枕在冰柜上，腰以的两条叉开着，简直就像是一刚刚被行刑队击毙的尸。

断死？断死？难段石碑看不，我才是快要死的人吗？

很久很久，他慢慢地伸右手，抓住边一个柜门上的把手。

哗啦啦。

随着一白寒气涌，标号为“tb4”的冷冻屉从冰柜里被拉了来。

躺在冷冻屉上的是一女尸，黄静风轻轻地掀开盖在她脸上的白布，了一张墨绿的面庞。

黄静风端详着她，不自禁地伸了手，抚着她的面庞，梳理着她的发，一不留神，两从上脱落的发夹在了手指间。

“我猜得对不对？”他问。

她闭着，没有回答。

第二章剔骨者

狱事莫重于大辟，大辟莫重于初，初莫重于检验。盖死生之权舆，幽枉曲伸之机括，于是乎决。

——《洗冤录·序文》

看清楚了。即便从这个角度——没错，这就是一颗骨！

人的骨……

蓉将双手举到与右肩平行的位置，指尖向上：“老，帮我换一副手。”

死寂的验尸间里，犹如刚刚爆炸过一颗手榴弹，每个人的都僵着，残骸般一动不动，姿势以蓉为“爆”呈辐状散开，半张的嘴、瞪圆的睛以及惨白的脸，都足以说明刚刚发生的事令他们何等的惊恐万状！

“老，帮我换一副手。”蓉调了一遍，吻平静而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