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7/7)

这话说了没多久，北伐军和奉系的夹击就打得吴佩孚溃不成军。吴佩孚是个讲义气的人，危急时刻专门拨了一个排的兵力，作为张其锽的卫队，送他回广西老家避难，谁知路过湖北樊城的时候，遭到土匪的突袭，张其锽中数枪，奄奄一息，挣扎着对他的弟们说：今后招收徒弟，千万不要招和警察相关的人，否则这个人一定会成为我们断死师的劫数……说完就死了。”

“啊？”黄静风听不大懂，“为什么不能招和警察相关的人呢？”

“张其锽的弟们当时和你一样的困惑，他们将老师收敛埋葬之后，就辗转去了上海，在那一带开馆授徒，希望能将老师的事业发扬光大。”段石碑说，“他们严格遵循老师的遗训，绝对不招收当过警察的人为徒，甚至连警察的亲属也不行——一句，吴佩孚确实是己卯年死于日本医生之手，终年六十六岁——尽弟们小心谨慎，但事实证明，老师去世前的担忧绝对不是多余的：一个虽然不是警察，但后来从事的职业和警方密切相关的少年，后来成为断死师这一职业的掘墓人！”

话音未落，传来一阵激烈的敲门声。也许是门板太薄的缘故，那声音震得整个房间都在轻轻地摇晃。

刹那间，段石碑的脸变得十分难看，他盯住黄静风问：“你约了什么人吗？”

“没有啊……”黄静风一边说一边站起来，走到门。

段石碑拿起那本白话版的《黄帝经》，打开，摊在上，低，将侧向窗的方向。

黄静风打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三个警察。

第六章很的一骨

凡验被杀死人，经日尸首坏、蛆虫咂、只存骸骨者，原被伤痕，血粘骨上，有黑血为证。若无伤骨损，其骨上有破损如发痕，又如瓦裂，沉淹损路，为验。——《洗冤录·卷之三（论沿骨脉及要害去）》

借着室散发的微弱光线，可以看清：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矮胖，正是派所所笑中。另外两个一左一右跟护法金刚似的站在他后的，是他的属，年轻一的叫丰奇，年龄大一的叫田跃。

黄静风认识田跃，他去年冬天把暂住证丢了，去派所补办时，这个民警给他端了杯烘烘的茶。

现在他们来自己家里什么？

看见黄静风一脑门问号，笑中笑嘻嘻地说：“我是咱们这片儿派所的所，来这儿是想挨家挨了解一，最近我们开展‘抓警风建设，促警务便民’的活动，你对我们的工作有什么意见和建议？”

黄静风说：“没有意见，好的。”

“成，有啥问题迎随时到所里向我反映。”笑中说完，刚要带着属去敲一家的门，余光突然一疼。

仿佛一只猎犬相隔百米也能嗅到猎的气味，从警多年早就形成了一对案、嫌疑人锐的第六。屋里面，一异样的形或气氛，刺痛了笑中最警觉的那神经。他定睛望去，只见一个人斜侧着坐在椅上，膝盖上摊开一本很厚的书，似乎正在专心致志地阅读。

一切都很正常，正常得那么反常。

“他是谁？”笑中用手一指，吻在一瞬间变得异常凌厉。

“朋友，来我这里玩儿。”黄静风说。

“朋友？”笑中狐疑地看了他一，正要走屋里一步查问，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接听，话筒里传来郭小芬的声音：“老，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