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4/4)

骨全层骨折，凹陷度不一，多形成形状不一的碎骨片。”王文勇思忖了一说，“我认为是外伤脑外血导致的死亡。”

“凶是什么？”蓉问。

王文勇一愣住了，细细的小睛眨着，半天没说话来。

“创腔你没有仔细看吗？”蓉的吻中一些不满，但发现王文勇有张以后，立刻温和地说：“创腔有无异，也是表检验的重之一，不应该留到剖检程序再理。你看，这位死者的颅骨创腔有大量的浅红粉末样黏土类质，且只有这单一一质，应该是……砖类的连续打击造成的死亡。”

砖类的连续打击造成的死亡？

自己刚刚说的话。竟然在脑海中回音似的又回响了一遍。

来不及想这是怎么回事，解剖室里必须集中力。

“开始剖检。”她对王文勇说。

王文勇，将验尸台上方的涡式换气扇打开，蝇聚般的嗡嗡声立刻在解剖室响起。

蓉拿起了解剖刀。

一次刀片已经装在了纤细的刀柄上，宛如蛾的残翼输了一注月光。

常用的解剖术式有四：直线切法、t弧形切法、y形切法，倒y形切法。由于死者的颅骨骨折，受到打击时连带颈也有损伤，所以蓉决定采用t弧形切法：即用刀从死者的左肩划过，直到，再到右肩，然后在这个u字形刀的最端，沿腹正中线向，绕脐左侧至耻骨联合上缘，切开肤及组织——这样的优是可以最大限度地保持颈外形完整。

刀尖稳稳地压在了左肩的肤上，正要向划开——

“请等一。”

蓉惊讶地抬起看着王文勇，王文勇一脸愕然，表示不是他在说话。

“主任，打扰了。”原来是胡佳发的声音，“我不大明白，既然我们警方已经初步认定这个人是死于颅骨骨折，刚才你们表检验的时候也确认了这一，那么还何必全的尸解剖？这岂不是会浪费时间吗？只剖检不就行了吗？”

他为什么这样急躁？

解剖间是一个容易让人冷静的地方，这里是一个很大的空间，却又那么拥挤，填满了富有哲学意义的东西：生命的价值，死亡以什么样的形式到来，和恨，的速朽与灵魂的不朽……总之大分人来到这里都会迅速平静来，被一恐惧和伤攫住心灵，因为毕竟我们每个人都无法保证自己绝对不会躺在那个冰冷的验尸台上。

但是胡佳似乎急于让自己尽快死亡结论——更准确地说，是尽快“外伤脑外血导致的死亡”这一结论，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