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4)

“呀，那不是我妈的老家嘛？”钱宁慧惊诧，“那个被试者怎么跑那儿去了？”

“很有趣吗？”庚恹恹地问。

“不知，似乎有什么事一闪而过，却想不起来了。”庚用力摇了摇，就像晃动一个装满的玻璃瓶，努力想要将多年前的沉渣泛起，却最终一无所获。

“眠术不是变术，不能把麻雀变成凤凰。”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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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顺，云峰堡。”说这几个字的时候，庚难得地看着钱宁慧的睛，想要捕捉她波中的任何一丝颤动。

好在钱宁慧已经习惯了，依然兴致地说去：“书上描述了很多眠造成的神奇效果，比如说一个男人平时很缺乏想象力，眠师告诉他，他刚从某个外星球游历回来后，那个人竟然真的叙述起他在外星的见闻，细节栩栩如生，连科幻作家也自愧弗如；又有一个女人被眠师命令忘记‘7’这个数字，然后问她3加4等于几，只要答对了就可以获得100万元，她却死活想不起来；还有人被眠之后变成了大力士，一个人就可以把一辆汽车举起来……”

从贵坐火车到安顺，再转公车和小租车，傍晚的时候两个人终于到达了云峰堡。只见一条数百级的盘山石阶蜿蜒而上，直达半山腰一座孤零零的门前。那门达数十米，上面建有一座雄伟巧的歇山箭楼，门则是一溜达六米达十多里的人工石墙，石墙与天然悬崖为一，险要皆布有石制碉堡，将整个云峰堡包裹得固若金汤，当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那可未必。”钱宁慧想要斗嘴，却见庚用手抵住了额，显然陷了某困惑。

“怎么了？”钱宁慧有些惊讶，这困惑的表她从未在庚脸上见过。无论作为平板的机人还是腹黑的海外侨胞，庚总是一副有成竹、从容不迫的样，如今他究竟是被什么给难住了？

“我的意思是……”庚皱了皱眉，似乎自己也不知该如何表达才好，“眠术只能激发一时的潜能，何况也没有人愿意一辈生活在眠之中……”

“这个词好像听说过，”作为一个贵州本地人，钱宁慧不甘心在海外侨胞面前太过丢脸，赶补充，“不过我会说我妈的方言，那应该就是明朝时期的语言？”

机到达贵龙堡机场后，庚不得不睁开了睛。钱宁慧终于逮到和他说话的机会：“我们究竟要去哪里？”

“不错

“知我刚才看的什么吗？”钱宁慧照例挑起话题，“一个国人写的关于眠术的书。”

“哦。”庚没有多说什么，跟着钱宁慧上了开往火车站的机场士。

“当然了！”钱宁慧笑嘻嘻地凑近了些，“我一直在想，你既然自称是世界一的眠师，能不能也把我眠成畅销书作家或者奥运会冠军什么的，那样我们就都发财了。”

“他们不是少数民族，是纯正的汉族。这装扮是600多年前的汉族妇女打扮，称为‘凤汉装’。”机人庚启动百科全书模式，尽职尽责地回答。

“凤，不就是明太祖朱元璋的老家吗？”钱宁慧奇怪地叹，“想不到这里的人还保持着明朝的风俗，早知以前就该跑来玩玩了。我妈还是这里大的呢，她怎么不告诉我？”

“你记得我们在贵降落的机场叫什么吗，龙堡机场，而这里的地名是云峰堡，”庚继续担任导游，“实际上，整个贵州境还保留着无数带‘堡’字的地名，形成了特有的屯堡文化。”

“你去过那儿没？”庚追问。

“没有，”钱宁慧摇，“我说过几次，可我爸妈都不带我去。”

“这名字，这建筑，真可以拍武侠电视剧了。”走门，钱宁慧望着云峰堡阶梯状分布在山坡上的戏楼、庙宇和民居，不由声叹。

“哦。”庚还是一副没打采的模样，似乎只要有机会，他还要再睡上一天一夜。

“你拐着弯儿骂人是吧？”钱宁慧不满。

更让钱宁慧惊奇的是，堡行走的妇女们都是一副奇特的打扮：她们穿着蓝或青绿的大襟袍，袍的领、袖和斜襟用彩刺绣装饰，腰间系着青丝编织的飘带，脚穿着尖尖翘翘的绣鞋。她们的发分为三绺，左右两小绺在耳朵前挽成双鬓，中间的大绺则在脑后挽成圆髻，上面着样式丽的玉簪。“这是什么少数民族的打扮？”钱宁慧不禁奇怪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