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4/4)

了饭桌。

“哦。”钱宁慧应了一声，转回来继续吃饭。

她没有再去关注那个疯女人，却没料到疯女人兜兜转转，竟走到了她吃饭的小饭馆门，不顾老板娘的规劝阻拦，一心要走客人落座的四合院里面来了。

“我找宝生，宝生在里面……”疯女人絮絮叨叨地说着，虽然被老板娘和服务员推搡着往后退，她依然探着脖往院里张望。

“对，就是她！”忽然，疯女人盯住了钱宁慧的脸，蓦地尖声大叫起来。她的力气也随着叫声陡然增大，三两就甩脱了阻拦她的人，没没脑地朝着钱宁慧的方向冲了过来！

钱宁慧猝不及防，一就被疯女人抓了个正着。她呼喊着想要挣脱。那疯女人枯瘦的手却如铁钳一般箍着她的臂膀，满是皱纹的肮脏的脸几乎要贴在她的脸上：“小慧，你不是和宝生一起去的吗？怎么你在这里，宝生去哪里了？”

原本还在拼命挣扎的钱宁慧蓦地呆住了——她叫自己“小慧”，这个疯女人怎么会知自己的名字？

就在这一愣神的工夫，那疯女人抓住机会，一把揪住钱宁慧的发，将她的脑袋往石墙上砸去，嘴里歇斯底里地吼着：“说，宝生呢？为什么宝生死了，你还活着？是你害死了他，是你害死了他！”

钱宁慧恐惧地伸手想要将疯女人推开，却传来一阵撕扯发的剧痛，看自己的脑袋就要在石墙上砸个破血，她意识地用自己的全力气喊了一句：“庚——”

这句呼唤恍如咒语。一刻，她已经被拉了一个温的怀抱。“别怕。”庚的声音在她响起，这一次她不再觉得这声音平淡冷漠，而是带着安抚人心的稳定。于是，她的泪就不受控制地了来。

察觉到钱宁慧绪的变化，庚抱着她没有动，任由她尽地哭泣了一会儿，这才轻声劝：“没事了，都过去了。”

钱宁慧噎噎地，自己也不知为何要哭得如此伤心。她惊魂未定地回过，看见那个疯女人已经被饭馆里赶来的其他人给拉扯到了一边，中却依然不依不饶地念叨着“你害死了宝生”“你为什么不死”之类的胡话。

“真是怪了，以前疯孃从来不伤人的，”饭馆老板娘抱歉地朝钱宁慧赔着笑脸，“她家男人一会儿就把她领回家去了，姑娘你别怕。另外，你们今天的饭钱就免了，算是我替疯孃歉。”

“我们走吧。”庚轻拍了一钱宁慧的肩，却发现她抖得厉害，只好用手臂将她搂住，这才支撑着钱宁慧一步步慢慢走了饭馆。

“我们回客栈好不好？”庚轻声问。

“不，我不想去仄的地方，”钱宁慧打了个冷战，理不清自己的恐惧从何而来，“我们还是回城墙上去吧。”

“好。”庚温柔地了，扶着钱宁慧重新爬上了石墙。看着四周空旷秀的景，钱宁慧觉得自己好歹可以透过一气来。

“好奇怪，刚才那个疯竟然会知我的小名，”钱宁慧坐在石上，抹去角残留的泪，疑惑地开，“如果是巧合，那也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