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3/5)

庚的觉有些变了味。要是平时，从小啃面包大的庚别说是殷勤地给她煮了碗面，就算只是为她烧壶开，她都会开心得跟喝了一样。

然而，此时此刻，她不得不一再打压自己的望，那抛开一切，狠狠地对庚质问、控诉、批判，然后再狠狠地大哭一场的望。她知，这方法虽然能缓解她如山的压力，却绝不能从庚的嘴中掏任何秘密。要破解机人的控制程序，只能像解数学题一样循序而行，每一个步骤都不能错。

“面试不顺利吗？”庚也意识到钱宁慧的变化，关切地问。

“不好说，”钱宁慧掩饰着继续去啃夹馍，意识地补充了一句，“明天还得去看看。”

“哦。”庚默默地在沙发另一角坐，似乎有意无意地拉开和钱宁慧的距离。他垂，不再说什么。

钱宁慧也没再说话，假装专心致志地啃夹馍，用角的余光偷偷地瞟了瞟庚。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钱宁慧觉得此刻的庚比平时分外憔悴——苍白的脸上，圈的乌青特别显，就像是熬了好几夜的模样，甚至他放在膝盖上的手，也无意识地微微颤抖。如此心力瘁、绪消沉的庚，和中午与自己父母侃侃而谈、温和优雅的庚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摄甲基安非他明能使人思维活跃，提，注意力集中，然而症状过后却会显得抑郁，衰弱……”网页上的几句话蓦地闯钱宁慧的脑海，惊得她倒一气，顿时被嘴里的呛着了，惊天动地地大咳起来。

“我给你倒……”庚先前还像省电待机的机人一样不言不动，此刻却蓦地了起来。

“不用，咳咳，我自己来！”钱宁慧赶摆手，冲到饮机前狂喝了几，终于把这气缓了过来。

庚僵在半途，就算他再迟钝也觉察钱宁慧对自己的疏远。“怎么了？”他看着她，漆黑的中充满了探究。

“没什么，”钱宁慧生怕他从自己脸上看什么来，急之赶掩饰着解释，“大概因为……我想起什么来了。”

“你想起了什么？”庚果然有些张起来，“怎么想到的？”

“其实，也不是因为什么想起来的，就是无意中冒了一个念，”钱宁慧不敢说得太多了脚，赶切正题，“我觉得脑里老是回响着一个数字，但是又不知是什么意思。”

“什么数字，你写来。”庚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很慎重地找纸笔，放在钱宁慧面前。

钱宁慧拿起笔，在纸上写“130000”这个数字，写完后还特地数了数，确保一共是四个零：“呶，就是这个13万。不过到底是13万什么，我就不知了。”

“这不是13万。”庚凝视着钱宁慧写在纸上的一排阿拉伯数字，忽然拿起笔，在数字之间了几，于是那个“13万”就变成了“13.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