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节(2/3)

妈一把一把攒着米粮，有一小袋了，等爸爸回来的时候，就让他带上去。

老二帮着忙就躲懒了，老三倒是不躲懒，她得在家里饭，她们回去的时候能有的吃。

甘跃本不当一回事：“她又不想回来，回来什么？”

“你放假的时候，到南京来吧，看看我任教的大学。”江惠娅是第一次，对有血缘的亲人，发这样的邀请。

她坐在书桌前，拧开小台灯，从包里拿那份资料，又拿大姨送给她的钢笔，摸着笔帽。

甘老太不得孙女不回来，她跟她爹闹得越僵，孙就最利最多，她吧哒吧哒嘴：“现在回来什么，前两天我和面剁馅包的时候，请也请不动她。”

看到这支笔，她想起那支录音笔，录音笔还放在她屉的最。

甘老太是讨厌这个儿媳妇，但她活还真是一把好手，在她在省了好些事呢。

妈妈果然不懂这笑的意思，可江惠锦没办法反驳女儿的话，她从心里是认同的，她还问过丈夫，她们要不要回去。

记得最牢的就是大饥荒没东西吃，城里一切都凭票, 在乡总还能想办法来。

连甘玲都有些吃惊，她回过神来就赶：“好。”她自动替大姨规避她不愿意接的人和事，她不打算告诉妈妈。

甘玲拿着资料回家，江惠锦一开门就问：“怎么今天还去图书馆呢？”今天应该回家去，现在婆婆住在这，她老家的规矩，清明冬至都要祭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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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掩护玲玲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就是江惠娅其实也帮不上多大忙，妈会推她去读书，终于又恢复考了，这是妈妈想让她走的路。

江惠锦还想缓和一甘跃和玲玲的父女关系：“你明年就要考了，你总得问问你爸吧？”

江惠娅抬腕看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她得坐火车回南京去。

主要劳动力就只有妈和她。

甘玲看了妈妈一，从妈妈的脸上看到期盼，她没理会儿这期盼：“不是说，女孩供的饭，祖宗吃不上吗？”

那支钢笔江惠娅后来舍不得用，用手帕包着，收在柜里。

说完，甘玲就把门关上了。

“再说了，那边不是还有小斌吗？”甘玲嘲讽一笑，她知自己究竟是在嘲讽谁，她现在已经不会为了，对妈妈这笑容而自责了。

甘家的祖宗反正也吃不上她供的饭，那还供什么？

江惠娅其实不是说给玲玲听的，江家第三代，没一个见过，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张照片。

甘玲从没从这个角度听说过的事，妈妈嘴里就是任劳任怨，从来不叫苦，不叫累。

“爸爸跟你都没读过大学，有什么好问的？问他还不如问老师，我要题了。”甘跃初中毕业，江惠锦也一样。

“到时候你能不能说，咱们俩一起去玩？”

临走的时候，大姨跟她说：“走去，是好事。”

甘玲想把大姨送到火车站的，但大姨不许，让她拿上资料回去好好学，好好看。

甘玲暑假要去南京的事，她只告诉了江宁一个人，她想让江宁跟她打合。

其实也就那么一回没去，还是因为江惠锦冒了，不舒服才没去的，被甘老太说的好像江惠锦怠慢她了。

“暑假见。”

江惠娅那时偶尔会去城里，爸爸的单位宿舍, 那会儿楼里谁不羡慕江家在农村还有地呢。可江惠娅知地有多辛苦，江家前面三个都是女儿，好不容易有儿，儿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