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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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产？不是因为产后失调吗？”应寻。

杜文卉盯着地面，突然间一语不发，只用双手环抱。

“黄氏难产，尤氏失调。”

“我十八岁嫁他，是真的以为他是可以托付终的良人！虽然他有很多的问题，可那时我为所迷，信了这只豺狼之言。他说他我，我便喜；他说他不喜我与外人接，我便与外人断了往来；他说我笨我蠢这世间不会有人我，如果不跟着他就只有死路一条，我便不不顾和家人闹翻与他一起；他说我愚钝不堪只有他会上心，我也只能依附于他，这么多年，我都乖乖听他的话……然而……他喜时待我很好，可不兴时，就像个可怕的鬼……你知吗？其实我不怕他打我，那些伤，我习惯了……我只想他闭嘴，我不想听他说那些话……”

“也是产后失调，一个难产，一个失调。”

应寻步步：“你满嘴胡言语，当时可也在场？你想掩藏什么？”

“这么巧？两个都同时夭折？”应寻继续问。

她的绪崩溃，应寻倒不再，只听明舒劝她。

趁着丫鬟倒茶的功夫，她朝应寻使了个，快步走到杜文卉边，半蹲在椅旁，伸手轻抚她后背，温声：“夫人别怕，我知不是你，这么多年，委屈你了，以侍虎狼。如今豺狼已死，你不必再一个人苦守秘密，说来会痛快些。”

明舒再说不安的话来，只能攥拳。言语太过无力，本无法藉杜文卉的心。

杜文卉语无次地说着，仿佛要借着这个机会渲二十年苦不堪言的痛苦。

一听事关妾室，杜文卉的神并没好转，反而整个人往椅里一缩，又伸手去捧那盏茶。看得她在力求镇定，但颤抖得越加厉害的手却她几近失控的绪。

片刻后，丫鬟倒茶送来，明舒拍拍杜文卉的背，又：“夫人，喝茶吧。”

杜文卉仍双手抱着，只传两声呜咽。

“不对，我听说是尤氏失调，黄氏得的时疫，夫人难记不清了？”应寻声音渐厉，语气渐疾。

砰——

杜文卉尖叫了一声，双手抱住脑袋整个人都缩上椅，崩溃：“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为了问吕莲的事。”应寻终于开，冷酷冰冽，并没因为杜文卉是个孱弱妇人而有半怜悯，“我是来查卫献两位妾室的死因，如果夫人知晓，还请如实说。”

杜文卉手里瓷盏落地，摔得粉碎。

“是，卫献是个大坏，这二十年，苦了你了。”明舒叹声。

“我们现在怀疑你家这两个妾室死于非命，你可以不说，但我会找仵作开坟验骨！这二人若是死于外因，骸骨之上定留证据，到时就请夫人对着她二人骨骸代清楚。”应寻并没因为杜文卉的恐惧而放过她，相反，他得更。

待她缓过这阵绪，明舒方端起茶送她手中：“夫人，卫献死了，没人能再欺负你了。”

杜文卉颤得更加厉害：“是我记不清了，尤氏失调，黄氏病故。”

“哪个难产？哪个失调？”

“生便夭折了。”

“妾室……黄氏和尤氏死了近十年，是因为……因为难产……”

杜文卉哭得

“那她们生的两个孩呢？”

“夫人说的是谁？”明舒忙将茶放，抱住她轻问。

“去给你家夫人倒杯茶来。”明舒此时才开吩咐丫鬟。

杜文卉这才慢慢抬起了，却没接茶，而是一把抱住明舒的腰，泣：“是他的，他不是人，不是人……他是个畜牲！”

“是……”杜文卉垂不敢看他睛。

即便早就知卫献是什么样的人，但听到杜文卉的哭泣，明舒仍觉揪心。

应寻上前半步，沉沉影落在她上：“你在撒谎！我们已经查明，黄杏枝的孩，是死于你丈夫卫献之手！”

“卫献！卫献是个畜牲，禽兽！我当年就不该不听我父母之言与好友之劝，执意嫁给这个混……二十年了啊……我无一日不活在地狱里。我为什么要听他说的甜言语，为什么要信他嘲讽我的恶言恶语？被他囚困后宅，被他肆意凌！”杜文卉哭得上气不接气。

屋外守着的丫鬟闻声推门来，惊：“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