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节(3/3)

家，只是从汴京往咸一来一回再加上调查都需要时间，并非一朝一夕可得。

另外，明舒亦亲自去柳家附近打听过柳婉儿。柳家夫妇是远地迁京人士，在京城并无亲戚，据柳家邻人的回忆，柳家夫妇确实有这么一个女儿，她既是柳家夫妇的独女，也是柳家夫妇的老来，故而夫妻二人对这个女儿十分珍，平素教养皆照富贵人家的姑娘，轻易不让宅门，再加上这个女儿自小孱弱，就一直藏在闺，因此街坊几乎无人见过她的模样，更谈不上对她的了解，向来是只知其人，不知其面。

“没人见过柳婉儿？可她父母的丧事，总是要办的，她不用见人吗？”明舒大惑不解。

“这娘就有所不知，说起来也怪可怜的，她父母因为急病先后殁了，二人病症极为相似，当时附近街坊都怀疑得的是会传人的疫症，她父母的丧事并无人敢上门祭奠，后来报予官府，由官府面料理的，而柳婉儿也让官府的人带去清安堂……就是汴京城外那个专门收留疫病患者的地方。说实在的，她能安然回来，连我们这些街坊都很惊讶。”

“可知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吗？”明舒又问。

“大概是……”那人想了又想，才犹豫，“两个月前？”

两个月前，那就是今年四月末的事。

明舒向人过谢离开行街。

不打听还好，一打听便越发让她觉得柳婉儿的过去着实古怪。照邻居的说法，岂不是没什么人认得柳婉儿？不过了清安堂的人，官府应该都登记在册，少不得要顺着这条线再去查上一查。

如此琢磨着，明舒心不在焉地回府。

仕才已死，理他们应该搬回状元府才是，但不知了何故，陆徜仍旧没同意搬回自家宅，他们一家三人仍在魏府住着。

才拐过影走到演武场上，明舒忽闻一阵儿嘶鸣声响起，有人急吼吼喊着：“让开，都让开！”

明舒定睛一看，正前方有只朝自己疾驰而来，见要撞上自己。

那大凶悍，要是叫它撞上，不死也去半条命，明舒忙往旁边避去，背上坐的人也已经拽住缰绳勒，儿嘶鸣着扬蹄止步。明舒吓得额生汗，幸而只是虚惊一场，正拍着脯松气，旁边忽有人纵跃。

“阿兄！”明舒惊叫一声，看着陆徜挥拳而落，不由分说袭向背上坐的人。

那人被打背，在地上了一圈，脸已青，陆徜犹不肯放过，待要上前继续，却被后面赶来的人厉声制止。

“陆徜，拳留人！”魏卓。

曹海也随之冲上来，将那人扶起，他在京城并无宅邸，京后就住在魏卓宅中。

“一场误会，陆徜，你冷静些。”魏卓瞧见陆徜眸见红，忙走到双方中间，拦住两人，解释，“这位是曹指挥的副官，今日我送了老曹一匹西域烈，他的副官适才在此驯，不想此脾过烈，险些冲撞了明舒。”

曹海虽见副官被打，却未向陆徜发作，反而朝自己副官怒：“都说了烈难驯，你非要在这里逞能！还不向人歉？”

副官抹抹角，朝陆徜与明舒抱拳赔不是。

“我没事，不是勒住了嘛，也没撞上我。”明舒忙摆摆手，又扯陆徜衣袖，暗示他也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