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节(2/3)

陆徜结账后跟在她们后，一行数人很快走到保康街西甲巷的丁记胡饼铺外。

“我拜托我师父去查真卢三的落。彭婆虽然不知蔡氏把卢三弃在何地，却知大概位置，就是这行街的某个巷。”明舒看着桌前那碗香饮，缓缓解释起来，“我与师父翻阅了十七年前，卢三被弃后那两年行街的婴童档案，发现同年有两人家收养过弃婴。一个是男孩儿，一个是女孩儿。师父去找那女孩的养父母问过，从被捡到的时间和当时的况，以及她的年纪来看，这个女孩有很大可能是真正的卢三娘。”

就这般过了几天, 明舒忽然找上陆徜，要求门。

陆徜被革职在家，无事缠, 便陪明舒走这一趟。

陆徜诧异地抬起，以目光相询。

“冯夫人。”明舒，怕他不知何人，又补充了一句，“卢三娘的母亲。”

“你是有多不放心？”明舒见陆徜不作声，便轻嘲他。

这是间夫妻店，丈夫烤饼，妻负责收银，搭着活，不过三个月前妻刚生了个女儿，顾不过来，所以请了个伙计帮工，但妻不太放心，还是抱着女儿过来，坐在一旁看着，偶尔也打打手。

明舒指着店抱着孩的年轻妇人

他只怕，自己这手一松，她就像条溜的鱼, 不知从哪条里游走。

冯夫人似乎一苍老许多，脸上抹着厚重的脂粉也掩盖不住底的黑青与满面憔悴。明舒起迎上前去，只寒暄了两句就往铺外走去。冯夫人对明舒并没什么好脸，只是勉维持着客气。明舒倒也理解，站在冯夫人的立场，是她把养了十七年的假卢三送走，却又送了一个祸害全家的假女儿来……

老板闻言往门外看了，门站着两个双手环的大汉，他有些诧异，却并没多问，应声去了。

明舒听说盂兰盆会事发生后，为工尚书的卢则刚和陆徜一样被革职待办，最近正为疏通关系复职而忙得焦烂额。他本来想借柳婉儿攀上门，尽风，如今赔了夫人又折兵，一腔怒火无发作，都撒在家人上，而冯夫人又是一心想找回女儿的，可想而知在家中境况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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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疼妻，忙碌间歇但凡有一儿空隙，便要过来和妻说两句话，摸摸孩的，妻便叮嘱他喝，给他拭汗……看得来，夫妻很和睦。

“但这里是保康街，离行街隔着三条大街。”陆徜问。

“她叫姜英，就是当年被弃在行街的孩，养父母对她还不错，给寻了门好的亲事，去岁成的亲，现在已经是孩的母亲了。”

明舒约了人在保康街见面, 等人的空档, 她与陆徜了沿街的香饮铺歇脚。老板将二人的香饮送过来的时候，明舒了声：“劳烦替我送两碗给门外站的那两位大哥。”

铺已经打开，门面很小，但卖的胡饼味却很多，名目都刻成木牌挂在铺前。铺并无堂的地方，一炉便卖一炉，客很多，大分都是熟客，络地打着招呼。

明舒的气，也不知是哪天过去的，七月见底的时候, 她忽又收敛了脾气，恢复了旧日和气模样, 又将应寻请到家中，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合计什么。

守着。明舒被看得太严，脾气上来, 大有和陆徜闹得势不两立的模样。若是从前，两人吵架, 吵着吵着气也就散了, 不是陆徜低, 就是明舒服, 总能很快和好, 但这一回，陆徜是铁了心不肯遂明舒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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盂兰盆会也不过才结束半个月时间，冯夫人就与先前意气风发的模样判若两人。

那不是别人，是陆徜派在她边监视的人手，就算是陆徜亲自陪她来了，也仍旧跟着。

明舒刚想解释，就听门外传来女人声音，冯夫人带着一个婆一个丫鬟到了。

七月二□□晴天。

只要明舒不去，陆徜都随她的意，甚至还乐意多几个人上门替她排遣心。

“对不起。”陆徜没什么可说的，低啜饮，又问她，“约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