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节(2/3)

明舒对此毫不意外，她已经给他们用过解迷药的香，要的就是他们醒来。

曹家巷里挂的灯不知几时被人取，失去照明后，整条巷黑的，只有雨棚上还没全绑好的桐油布，在风里呼呼作响。原本蹲在墙用饭的匠人也都失去踪影，曹家的大门已经闭，仿佛随着夜晚的到来一起陷沉睡。

他说完踏三房院中。

明舒看着这一屋倒的三个人，整了整衣襟，踏佛堂。

“舒娘……你……”曹老太太意识渐渐清晰，已惊得脸煞白，撑着问。

明舒转望向佛龛上的观音像，眶微红，吻却依旧冽：“老太太，你拜了这尊观音像大半年，还不知这尊观音的来历吧。我来告诉你吧，这尊观音像是我的阿爹，江宁简家的简金海重金寻得的翡翠石，再照我阿娘的模样，一刀刀刻来的，是我阿爹多

曹老太太惊恐地看她，又看看满地或跪或躺的曹家人，意识到什么，颤微微：“舒……简娘……”

“别想着逃。”明舒并不理会想逃的人，只冷。

最后一只蜡烛被亮后，明舒捧着手中蜡烛走到佛龛前拈起三炷佛香燃。

她并不相信明舒的话。

————

“对，老太太没有猜错，真凶是你三儿曹海。”明舒见她答不，便开替她说。

有人“呜呜”几声，朝门蠕动撞去，门被撞开，可门外却是冰冽的刀光闪过，把那人吓得又缩回屋中，门再度关上。

匆往外跑去，想要叫人，可没跑几步，忽然也跟着趴趴栽倒地上。

明舒走到老太太面前，蹲将她嘴里的布扯，复又起，居冷睇曹老太太，脸上再无昔日讨好卖乖的笑容。

————

细细白烟升起，檀香味飘散，明舒用手扇灭香火焰，站在佛龛前，朝着那上供着的翡翠观音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才将香到香炉。

“跪！”明舒忽厉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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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曹宅，除了正门外还有西北两角门，现全都关着，门各站着两个男人把守，手里是明晃晃的刀。

有人渐渐醒来，可前模糊的景象刚刚清晰，便发现自己被捆住双手双脚躺在佛堂里，当即吓得要尖叫，然而嘴里被布实，他只能发一呜咽声，抬惊惧地看着佛龛站着的明舒。

“我不叫舒娘。去岁江宁传的那桩灭门劫杀案，你们都听说过吧？我就是江宁简家的独女，也是简家仅存的活。”明舒缓缓，“除了我以外，简家上三十七人……全都死了。老太太，您可知，真凶是何人？”

时辰已晚，天上没有月亮，夜很沉，除了亮起的灯火外，曹府不知何时起，没了声音。

十六日夜发动，以药迷倒曹家人，让简明舒神不知鬼不觉报了这个仇。十七日天亮，赶着城门初开的时辰，逃城去，与在渡鸦林的焦禄等人会合。

佛堂的光渐渐亮起，有人举着蜡烛将左右两侧七层铜烛台上的烛火一支支亮，照佛龛倒了满地的曹家人。

“醒了，就跪着吧。”明舒看着醒了大半的人冷。

曹家人中有几个被吓得不行，瑟缩着跪在了佛龛前。

曹老太太醒得最晚，昏昏沉沉睁时，边的何氏正挨着她哭。

地上的人正在逐一醒来，每个人都毫无意外地惊恐地缩起来。

趁着简明舒报仇的时间，他要去将被曹海藏在宅里的简家财宝给起来。

“詹哥，曹家人已经全绑去佛堂给简明舒，剩的人都蒙绑起关在西厢。我过人，没错了。”还穿着短褐的男人站在詹义边低声禀报。

地上传被吓坏的呜咽哭声，曹家的人不知发生何事，都惊惧地缩在一起。

明舒着一素衣，上没有任何多余颜，常笑的脸此刻面无表，在烛火间透着叫人生寒的森然气息，目光幽冷地看着倒了满地的人。

詹义：“派几个人守在佛堂前后，别让简明舒跑了。其余人跟我取宝。”

为了这一刻，詹义等人已经在曹家摸查了多日，曹宅的布局、护院人数及值换班的规律、曹家人的生活习惯……都逐一摸清，才与简明舒定了这个计划。

“不，不可能，我儿上过战场，挣过功勋，得过圣人嘉奖，是朝廷派驻江宁的将军，他不可能……不可能犯这样的罪……你一定是错了……”老太太颤抖地摇起，浑浊的眸绽不可置信的光芒。

尖锐的声音宛如刀刃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