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3/4)

们看到前面那个金属标志了吗？”他回大声问，示意凸在船首之外雅致的装饰。“那是贡多拉上唯一的金属构件，称作ferro di prua——船首铁。可以算威尼斯一景！”

莫里奇奥解释说，凸在威尼斯每条贡多拉船首外的镰刀形装饰有着象征意义，其弯曲的形状代表着大运河，六个刀齿代表着威尼斯的六个区，而它那方形的刀刃则是威尼斯总督独特的饰。

总督，兰登的思绪又回到了前的任务上。寻找那位欺诈的威尼斯总督，他曾切断的……抠盲人的骨。

兰登抬凝视着前方的海岸线，边有一个树木葱翠的小公园。树上方，在碧空的映衬，红砖砌成的圣可钟塔尖耸云，端是一个金的大天使加百利，正从令人目眩的三百英尺向俯瞰。在一座由于存在沉趋势而几乎没有任何楼大厦的城市里，对于所有大胆威尼斯迷般的运河和的人而言，耸的圣可钟塔都相当于一座领航的灯塔。迷路的行者只要抬仰望天空，就能找到圣可广场。兰登仍然很难相信这座大的钟塔曾在一九〇二年倒塌，在圣可广场上留一大堆废墟。神奇的是，在这场灾难中唯一失去命的只是一只猫。

来威尼斯观光的游客都会在许多令人惊叹的地方验到这座城市独一无二的氛围，但是兰登最喜的地方永远是斯齐亚沃尼海滨大。宽阔的石大坐落在边，于公元九世纪用疏浚来的淤泥修建而成，从旧军械库一直通到圣可广场。

海滨大沿线遍布着档咖啡馆和雅致的宾馆，甚至还有安东尼奥·维瓦尔第的家族教堂。它的起是军械库——威尼斯古代造船厂，那里燃烧树枝时散发的松香味曾弥漫在整个城市的上空，因为造船工人需要将的沥青涂抹在漏的船只上，以堵漏。据说但丁·阿利基耶里就是在参观这些造船厂的过程中得到了灵，在《地狱篇》里加了的沥青河，作为酷刑之一。

兰登的目光转向了右边，顺着海滨大一直向前，落在了大引人注目的终。这里是圣可广场的最南端，宽阔的广场与大海相连。在威尼斯的鼎盛时期，这个光秃秃的峭曾被自豪地称作“所有文明的边缘”。

今天，圣可广场与大海相连的三百米距离像往常一样至少排满了一百多条黑的贡多拉，它们靠着系泊绳在中颠簸，镰刀形的船首装饰在广场的白大理石建筑旁时起时落。

兰登仍然觉得很难完全理解，这座不大的城市——它的面积只相当于两个纽约市的中央公园——居然会从海中崛起，成为西方最大、最富有的帝国。

莫里奇奥将船驶近一些，兰登可以看到广场上到是人。拿破仑曾经将圣可广场称作“欧洲的客厅”，而从现在的况来看，这间“客厅”正在为太多的客人举办一场聚会。整个广场看似快被游客的重量压得沉海底。

“我的上帝啊。”西恩娜望着那些人群低声语。

兰登不知她这么说是因为担心佐布里斯特会选择这样一个人稠密的场所来释放他的瘟疫……还是因为她觉得佐布里斯特提醒人们人过剩的危险的确切中了要害。

威尼斯每年的游客数量令人咋——估计为世界总人的0.33%——二〇〇〇年大约为两千万。由于世界人自二〇〇〇年以来又增加了十亿，威尼斯面对每年新增的三百万游客可谓不堪重负。它像地球一样空间有限，到了某个上肯定将无法为每一位希望来威尼斯游玩的人运足够的、清除掉足够的垃圾或者提供足够的床铺。

费里斯站在兰登旁，睛不是望着陆地，而是看向大海。他在注视着每一艘驶来的船只。

“你没事吧？”西恩娜好奇地望着他。

费里斯突然转过来，“没事……我只是在想事。”他将脸转向船的前方，大声对莫里奇奥说：“尽量靠近圣可广场停船。”

“没问题！”莫里奇奥挥了一手。“两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