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2/3)

小孩儿没听她后面那句，只是有些想不太明白，自己应当叫什么，他：“我是盈序六年生的，秦你觉得我叫什么名字好？”

小孩儿来了儿兴致，似乎没人与他说过，他可以自己起个名字，于是他问：“名字该怎么起？你叫什么？”

这几个月在青楼里碰见的腌臜事儿，小孩儿心想自己若能识字，恐怕能写一整本书来，那些低俗的，三滥的勾当，恐怕以卓城人如今的嘴脸，人人都能咽去，还觉得好看有趣。

钱老板与锦娘是旧相好，锦娘那晚本费尽心机想讨钱老板心，谁知小孩儿只是去端个茶，钱老板便看中了他。

得不来的才是好玩意儿，钱老板有的是兴致陪。

“我生那会儿，的确如此啊。”秦鹿理所应当：“与我哥玩儿到一起去的那几个，不是叫狗，便是叫狗剩，赶上一个村的，能碰见好几个叫狗的呢。”

“若真想与我近乎，你得叫我一声姑。”秦鹿砸了砸嘴，仔细想了想后说：“盈序六年属狗，不如你就叫阿狗吧，大家都是动。”

“名字还能自己起的吗？”小孩儿朝秦鹿看去，中闪过些许惊讶：“名字不都是……爹娘给起的吗？”

越有钱的人，古怪癖好就越多，也不知得怎么折腾人心里才能快，小孩儿聪明，只被占了一儿便宜，无非是被人摸了一，又亲了亲脸，他哄钱老板说自己害怕，要有两日心里准备。

燕京的大官说，是鬼就得有规矩，胡伤人是为恶，普通的鬼还有投胎转世的可能，若成了恶鬼，便要被打无间地狱，或者灰飞烟灭，这辈再无翻机会了。

秦鹿：“那你自己可有想过，给自己起个名字？”

纷的思绪将他的脑都绕着疼，小孩儿摇了摇，伸手在路边的枯草堆里揪了一草上来，在手上摆着玩儿。

不过秦鹿见他笑成这般，也知自己给小孩儿起的名字不够好，于是：“那会儿打仗，死的人多，小孩儿养不活的有许多，街上的野狗活得都比小孩儿的命，家里人为了让孩能活久一儿，便往糟践了起名，说是越贱越好养活。”

梁妄听她这般说，笑得更兴了，他侧靠在车，因为笑声微微颤抖，双肩略微耸起了儿，梁妄单手撑在了眉尾，一双丹凤弯如峨眉月，好看极了。

果然要治调捣的孩，就得用打的。

“书？”秦鹿不

梁妄说：“给人起名若如你这般，世上叫阿猫阿狗的岂不多了去了？”

又非人人都是梁妄，从生来开始就没会过什么叫‘饿’，生前便有那么一堆人盼着护着，还有个好听的字叫‘瑞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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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鹿见他沉默许久，又显了几分可怜来。

车的梁妄听到了现在，觉得门外对话简直是两个都没大的混小孩儿，说着不着边的蠢话，尤其是听见秦鹿说让小孩儿起个名字叫‘阿狗’时，实在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来。

第二日钱老板来，小孩儿故意将脸上蹭了儿伤，到钱老板跟前哭，说是锦娘对他不好，还说自己因为家中欠了锦娘五百两才被锦娘欺负，哄得钱老板拿钱给了他。

“本姑娘姓秦名鹿，因为我兄叫秦虎，爹娘希望他大了能如虎一般，威慑四方，大有作为，因为我是个姑娘，便希望我如鹿一般，灵动乖巧，生得漂亮。”秦鹿说完，小孩儿便连连：“你的确好看。”

秦鹿听见梁妄的笑声，回掀开车帘去看，了句：“王爷，你没休息呢？”

小孩儿的表一瞬愣住，他甚至在心里觉得，秦鹿恐怕是在拿他打趣。

小孩儿坐在一旁也听梁妄这声笑里的意思，脸都红了，咬着嘴瞪秦鹿，秦鹿见他瞪自己，两手指要他双的动作来，小孩儿猛得闭上，秦鹿的手指距离他一寸停，收回，又得意地笑了笑。

小孩儿得了银票，借着小解的理由，当夜就跑了。

秦鹿是认真想的，她哥叫秦虎，她叫秦鹿，那小孩儿狗年生，叫阿狗，没什么问题啊！

原先是将他推给有钱人家的女人，后来便有男人来了，钱老板就是其中比较财大气的那个。

梁妄：“你若真想给这小鬼起个名儿，怎么也不想想自己翻的那么多本书啊？”

小孩儿心想，他也守着规矩呢，除了偶尔偷摸狗地，撒谎一些无伤大雅的谎换得自己方便，或者欺负一他看不惯的人之外，也不算过坏事儿吧？

秦鹿嗤了一声，不太在意地说：“我以前更好看。”

她心里知，这小孩儿满肚都是坏儿，别人轻易欺负不了他，可他就是摆了一副被人欺负了的模样，让人看得不忍心起来。

“你爹娘不是没给你起名字吗？那你就自己起一个呗。”秦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