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2/4)

“原来你们就是这样解剖的啊，幸亏你们没来解剖我，会不会疼啊？”我总是幻想侧的尸们会这样看待我们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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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有了解剖室，天解剖就很少见了，去医院太平间里解剖更是极为罕见。想起刚参加工作的时候，还会到医院太平间里去解剖，真是胆战心惊。在那风习习的地方，伴随着空调外机的轰鸣，在狭小的冰棺里解剖尸。更难受的是，侧尽是一些白布盖面的尸，可能一个不注意，就会碰落白布，一双圆瞪的双或是一只苍白的手。

在那地方解剖，总觉得冥冥中有一些睛盯着你。

第十案 地室悬女

近些年来，各地公安机关都着力于当地的法医学尸解剖室建设，大分县市区都建设成立了当地公安机关专用的解剖室。虽然解剖室的建设会大大改善法医的工作环境，也能杜绝一些天解剖带来的社会影响，但在给“尸解剖室”统一名称的时候，也闹过不少笑话。

【1】

而这看破，是经验的累积，也是注意力的转移。当法医把自己的注意力全转移到了寻找线索和证据上去，什么害怕、悲悯、仇恨甚至生死都不值一提了。但不知为什么，太平间这地方，总是不能让我集中力，所以一到这个地方，我就变回了当年那个青涩稚的我。

“原来加了个学字，就不会有歧义了啊。”大宝犹如醍醐。

——福尔斯

想这个方案的法医更是扬扬自得，开始起自己在小学时候语文成绩有多么多么好，若不是没有背景，语文课代表肯定是由他来担任的。

人的，呼微弱的话，手指本无法觉到空气动。又是个被电视剧坑了的孩啊。”大宝叹。

很多人很奇怪我的想法，一个法医的，去医院太平间居然也会有恐惧？

“不早了，我看还是晚安的安吧。”林涛说。

为了不产生歧义，统一全省解剖室的名号，应各地的申请，省厅召开了专门的意见征求会，召集了各地有文采的法医来研究了一通，最后定稿为“xx市公安局法医学尸解剖室”。

“必须的必！”我兴地说。

比如某市公安局在解剖室大门挂上“xx公安尸解剖室”，围观人等就会说：“难不成这里只解剖公安尸？”于是第二天，牌就改成了“xx公安局法医尸解剖室”，围观人等又议论了起来：“原来法医早晚也得变成尸啊。”局恨得直咬牙，拍桌要改成“xx市公安局证鉴定中心属尸解剖检验室”，第二天秘书来汇报：“字儿太多，牌上印不。”

九月中旬，我接到一个电话，“六三”系列杀人、碎尸、抛尸案，又添一案，抛尸地是医院太平间

我和林涛的说笑，大宝一句也没听去，他愣愣地站在单面玻璃边，说：“我真的特想知这孩现在心里想些什么。骨亲有时候真的抵不上金钱吗？”

当法医会有一个心理的坎儿。刚开始参加工作时，可能会有些害怕，然后这恐惧会转变为对死者的悲悯，再然后是对犯罪分的仇恨，最后到淡然。这淡然不是的淡然，而是对生死的淡然，看破了生死，就过了这个心理的坎儿。

如果一切可能都无效时，或许真相就保留在看起来不起的事之中。

我在审讯室外拉起还在旁听的大宝和林涛：“走吧，后面的过程，我们都推断到了。”

“这么自信？”林涛说。

我曾经在全省解剖室基本建成的时候，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去太平间那地方，但是这个誓言并没有维持多久，就被打破了。

审讯室里的谢豪接着说：“我当时就慌了，不知怎么办，只有把他扔在芦苇里才是最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