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5/7)

巷还守着一位。

那人见同伴受伤，索了托车，甩着手里铁链。铁链甩起来的时候“呼呼”作响，让人听着心底发寒。我见他不敢贸然攻，就走了小巷，站在了街中。我只能寄希望尽最大的努力去拖延时间，甭崔力升和三光谁能先解决完，尽快来帮我。刚才摆平三个人是占尽了地利。现在在街上，四宽阔，周围是施工工地，连个人影也看不见。要想搞定这个人，得儿功夫了。

我问：“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我们？”那人着盔，看不见他的神如何，只听他森森地说：“人为财死，鸟为亡，兄弟也是混饭吃。”我啐了一：“呸，他妈的你就不能吃碗净饭？听你的声音，你年纪不大。有手有脚就不能儿别的？”大概是我的话激怒了他，那人一气之，甩铁链。我连忙躬闪过，乘隙在他的腰间打一拳。他只是哼了一声倒退几步，我却哀号不止，捂住右手不停地叫，觉骨都断了。

那人不屑地一笑，拉开了衣的拉链，我这才看清，他的腰间的带扣很大，约等于一个人的掌，是一个骷髅的形状。他说：“你可不要小看我，我曾经是酒泉市的武术冠军，咱俩真要动起手来，你一儿胜算也没有！”我盛怒之破大骂：“去你妈的！”从他刚才的手来看，肋间的空隙是很明显的，真如他所说是武术冠军，那这一招着实险。明显卖一个破绽给我，实则引我上钩。看来今天真是遇上了一个难缠的对手。

他鸷一笑，躬就要冲上来。“等一！”我伸开手掌示意他暂停，问，“我知我今天是在劫难逃了，我也不认识你们，只想知你们为什么这么。”“你是叫张佳亮吧？”“是。”“那就没错了，有人大价钱要你的命！”此时我也只有作轻松，尽量拖延时间了：“是吗，是谁这么阔绰？”“这个我就没必要告诉你了吧？”“那好，我想知对方了多少钱，临死前好歹让我知一自己的价值吧？”“二十万！”对方的语气很冷静。“好家伙，钱不少啊！”我苦笑了两声。

那人甩得铁链“咻咻”直响，慢慢向我走来：“好了，你该知的都告诉你了，你可以安心上路了！”说着，大的铁链兜击。我急忙翻躲开。“当啷啷”，铁链砸在了地上。我转朝建筑工地跑去。那人穷追不舍，随在后。我来到建筑工地，踩着沙石堆手脚并用地攀上了脚手架。对方也轻如燕似的三两撵了上来。看他的动作，的确是一个练家。看那人就要抓住我的脚，我只得向建筑纵去。此时正值夜，月黑风，我这一撞上了一堆红砖，疼得我来回打。不想对方手攀脚手架的，轻轻一，轻松来到了同一楼层。

既然躲不过就拼了！我捡起地上随手能抓到的任何东西向他丢去，砖、工、木板、钢……于黑暗之中，那人却仿佛视如白昼一般，手中铁链挥舞，一一化解。我心中明白，跟前这个武术冠军动手，我一胜算也没有，唯一的办法只有跑！不停地跑，一可以争取时间，二可以最大限度地消耗他的力。

我转过刚要跑，不料脑后风，没等我回过来，两指的铁链已经缠上了我的脖。我立刻不上气来了。那人两只手抓铁链的两端。我两只手徒劳地向后抓，本抓不到他。他一甩手臂，我跟着他转了个向，被他迫到了楼边，这里是几楼我没有留心，但是一望去，不见底，风冷冷地着我的脸颊。那人狞笑说：“好了，这块坟地风不错了，去死吧！”本能的求生望让我伸手抓住了外面脚手架上邻的一钢。那人狠狠地踹了我腰间一脚，想把我踹去。腰间一阵剧痛，我险些撒手。但我明白，这时只要一撒手，我就彻底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已然避无可避了，那好，同归于尽吧！临死也拉个垫背的！我叫了一声，往前一探。那人来不及撤手，脚步向前一跨，跟我一样悬在了半空。我抓着的钢。他抓着我脖上缠的铁链，这样更让我呼困难了。而且我觉我的力量已经到了尽，快要持不去了。

命攸关，我只能放手搏一把了。我一只手抓住钢，另一只手张开手掌向伸去——意思很明显，让他把手递给我。不这样的话，我们俩都得玩儿完。那人颤颤悠悠地伸过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同时也松开了抓铁链的手，两只手拉住我的一只手。我觉得我抓住钢的手心已经汗了，随时有掉去的危险。我呼已经顺畅，大喝一声，胳膊使劲往上一提。那人借力顺势一蹿，抓住了钢，了建筑，背着我摘去了盔。我的力气耗尽，手指一松，整个人向摔去。一切都完了！蓦地，脑海里浮现了既陌生又熟悉的家人的影，浮现了在上让我犹豫不决的童萱萱以及北山公墓上沈晨雨孤寂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