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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元征一时间有些伤，刚想把书放回去，便看到书架的夹层里似乎多了一本完全没有封面的书，他皱了皱眉，意识地来翻开一页，随后怔然地立在原地，这是……行之的日记。

宋成益顿了顿，依然弓着，镇定地：“陛误会了，老臣从未变过。只是卓儿与行之不同，陛也与三殿不同罢了……”

皇上没有待多久便急匆匆地告辞了，宋成益虽然有些奇怪，不过猜测对方可能是不想见到回来的宋卓与三皇黏黏糊糊，所以特意避开了，想到这里，宋老的脸也有儿绿，真不知这两个家伙都认识了十年了，有什么好天天黏在一块儿的，一儿都不考虑老人家的心理承受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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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行之的房间有他和另一个女人的痕迹，秦元征不愿过去，便径自去了书房，这里是他和行之相时间最多的地方，里面有着他这么多年来为数不多的好回忆。

“是。”宋成益没理由阻止对方这么简单的要求，应了一声便躬退。

说到底，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不一样的……

只可惜宋卓自小看书，小书房本不够用，连着这里也一块儿霸占了，秦元征记忆中的模样已经不复存在，只有角落里的两排书架上摆放着一些他熟的书籍。

朕记得你以前可没有那么开阔的襟，看着自己的孩如此离经叛。”

秦元征有些怀念地一一拿来翻了翻又放回去，他近来越来越差，也就越发的开始怀念以前的一切，后嫔妃勾心斗角，前朝几个皇虎视眈眈，细细想来，这一辈，也只有行之，是唯一真心待他的……

宋卓格刚果决，认定的事便一条路走到黑，三皇更是从一开始便为他们二人的未来扫清了障碍，将他的孙永远放在净净的位置上，一步一步让所有人都认可他们的存在，心思之，用至诚，便是他也不免动容，只得放手。

当初若非宋成益从中阻挠，他和行之也不会走至形同陌路的地步。可是如今，明明是一样的，他和秦朝懿明明是一样的，这个冥顽不灵的老却仿佛变了一个人，对自己的孙百般纵容，溺无度……

秦元征到现在为止都想不明白这个理，只当这是老敷衍自己的托词，冷哼了一声便不再多言，只淡淡地：“朕去行之已经住过的地方看看，宋卿不必陪着了。”

而行之与陛，知莫若父，他这个儿，自小便有些优柔寡断，比起决定，更喜被动地让人推着走，甚至连当初跪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更多的也是茫然无措，说不定连他自己都没想明白，更何况当初的太也没有三皇那样的勇气和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