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3)

同治十一年（1872）三月初四，葛品连迎娶小白菜的仪式正式举行。但他自己没有房，继父沈仁家本就狭小，也不怎么迎他带着媳妇回来住。万般无奈，葛品连只得同意倒门，到喻敬天家上门赘成亲。从此，小白菜成为葛品连的妻，因葛品连豆腐为生，又被人称为“豆腐西施”。

当年四月二十四日，葛品连带着妻小白菜搬了杨家。因为两家人住在同一楼房，抬不见低见，所以很快就熟识了起来。葛品连每天半夜要起床豆腐，为了避免奔波辛苦，常常在豆腐店里歇宿，十天半个月才回家一次。杨乃武夫妇和杨贞见小白菜一个人孤苦寂寞，很是同，便常常邀请她同桌吃饭。小白菜除了对这家人激外，还对博学多才、格豪的杨乃武产生了一不同寻常的仰慕之。她后来便时常借诵经，请杨乃武教她识字。杨乃武本是秀才，平常就以授徒为业，见小白菜聪明好学，温顺，也很是心地教她。

杨乃武，字书勋，又字钊，因家中排行老二，又被人们称为“杨二先生”。他家世代居住在余杭，以养蚕桑为业，家境小康。杨乃武自幼勤奋好学，二十多岁时考中秀才。又因为打抱不平，经常为邻里乡亲写诉状，被人称为“讼师”，也算是余杭县的名人了。

当时杨家除了杨乃武和妻詹氏（同城乡绅之女，杨乃武第二任妻，被称为大詹氏）外，还有杨乃武的杨贞（淑英），因夫君叶梦堂早早病亡，一直住在娘家。杨贞因大杨乃武许多，杨乃武小时，全靠照料，因此弟二人极为厚，若母。

对于不得继父心的小白菜来说，许为人妻的滋味是复杂的，尤其是被许给葛品连妻。她或许贫贱，但上天却赐给了她众的容貌，不少人赞她貌如潘金莲，因而她又得了个“毕金莲”的雅号。她总以为自己这样的佳人，注定要与邻里那些相普通的女命运不同。谁知，竟然比她们更差。她未来的夫君，就是镇上有名的“武大郎”。一想到这些，她心里难免有所怨恨了。只是怨恨归怨恨，她一个弱女，依附于继父过活儿，还能怎么样呢？

随着岁月的逝，小白菜逐渐大了，落得越来越灵，肤白净，容貌清秀，成为仓前镇有名的女。只是继父喻敬天却并不喜这个拖油瓶的女儿，而母亲王氏也不能为她主。是以，无依无靠的小白菜总是遭到一些市井无赖的调戏欺负。不过，也有人在暗中默默地喜着她，这人就是她邻居沈仁的继，也就是豆腐店的伙计葛品连。

同治十年（1871），小白菜十六岁，正是豆蔻年华。葛品连迫不及待地想迎娶已经及笄的小白菜过门，但喻敬天却想在小白菜上捞一笔，大肆索要彩礼。葛品连无法满足，一时间陷困境。幸好他义母冯许氏解相助，送了一笔彩礼给喻家。喻敬天这才答应将继女嫁。

刚好这个时候，距离仓前镇十余里地的余杭县城中有姓杨的人家要在澄清巷西首新修一栋三间两层的楼房，正好是由木匠沈仁监工。沈仁看到杨家新房除了自家居住外，还多有一间空屋，想到继葛品连正想要租房，便告诉了妻喻氏。于是喻氏面为儿葛品连租了杨家底层的空屋，月租金为八百文。这家姓杨的主人就是本文的男主角杨乃武。

虽然小白菜嫁了人，但仓前镇上那些恶少无赖却并未就此罢休，很快又跟到了余杭县城来扰调戏她。杨乃武见状大怒，面怒斥了这帮无赖。他是当地有名的秀才，恶少不敢轻易招惹他，加上杨家离县衙门极近，恶少也不敢太过放肆，最终都被骂得狼狈而逃，但却由此对杨乃武怀恨在心，有意四散布谣言，说杨乃武与小白菜之间暧昧不清，羊（杨）要吃白菜。

喻敬天（与葛品连母喻氏是远房亲戚）。

小日过得并不满。喻家房屋也不宽敞，多有不便之。葛品连又是早晚归，小白菜还得看继父脸，比较起来，反倒是丈夫对她要贴得多。新婚没过几天，小白菜就悄悄与葛品连商量，想要搬喻家。葛品连对妻历来是言听计从，于是打算租一小房，夫妻二人搬去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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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品连人品老实可靠，就是相貌不佳，得五短三、材胖，素有“武大郎”之称。他喜上小白菜后，将自己的心事告诉了母亲喻氏。喻氏想儿一生孤苦，自己为母亲，总要努力为他完成一桩心愿，于是托葛品连义母冯许氏媒，前去向喻敬天提亲。本来镇上垂涎小白菜的登徒浪颇多，虽然喻敬天是自己的远房族弟，喻氏也没有抱太大希望。不料喻敬天早就想将小白菜打发门，竟然一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