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3/3)

“羊吃白菜”的言也传到了葛品连耳中。他虽然憨厚老实，但毕竟也是男人，对妻背着自己与别的男人有私非常生气。不过他生谨小慎微，决定要自己打探清楚。一连几天晚上，葛品连都悄悄溜回家，暗中观察妻小白菜有没有偷汉的行为。他发现小白菜确实去找过杨乃武，但除了听见杨乃武教小白菜读经卷外，别无其他调轻薄的言语。

尽没有发现小白菜偷，但妻与另一个男人西窗秉烛共读经书的温馨场面并没有令葛品连完全释疑。别人当面戏称他为武大郎，他从来不生气，因为他自己很有自知之明，他确实得像武大郎。但别人叫他妻毕金莲，他便是一肚火。他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可也知那潘金莲是有名的妇，这样叫不就是暗示他妻是妇娃吗。而今那个杨乃武不仅相貌堂堂，而且饱读诗书，小白菜喜他也是常，难怪妻近来对自己越来越冷淡了。

葛品连越想越郁闷，便将这些事讲给了自己的母亲喻氏听。喻氏再到杨家去看望儿儿媳时，果然看到小白菜与杨乃武夫妻同桌吃饭，也开始怀疑儿媳妇不贞。她没什么见识，回到家后竟然将旁人的闲话和自己的怀疑告诉了邻居。于是，仓前镇关于小白菜与杨乃武的闲言碎语越来越多。而杨乃武妻詹氏当时已经怀，杨家上都在忙着为未世的孩张罗，竟然对坊间的言一无所知。不过也正是由于詹氏怀，小白菜不避嫌疑地往杨家楼上跑还不至于被人非议。

同治十一年（1872）九月初八，詹氏临盆，竟然难产而死，母俱亡。杨乃武对此自然十分伤心难过，小白菜为了安他，来往得更加频繁。开始有谣言风传小白菜与杨乃武已经勾搭成，传闻不胫而走，一时间传遍了全城。

不堪耳的言蜚语终于传到了杨乃武耳中。他毕竟是读书人，足智多谋，决意用实际行动来粉碎“羊吃白菜”的谣言。十一月初三，詹氏死去还不到两个月，杨乃武便续娶亡妻大詹氏的亲妹妹詹彩凤（又被称为小詹氏）为妻，并且为了避嫌，刻意与小白菜疏远。对此，小白菜很是难过，落有意，无，她只能黯然神伤，从此远远注视着那个令她心仪的男。

同治十二年（1873）三月，是小白菜嫁给葛品连一周年的日，她租住杨家也已经满了一年。有一天，杨乃武有意避开小白菜，向刚刚回到家的葛品连讨取已经欠了几个月的房租，并表示如果他要继续租屋的话，房租必须提到每月一千文。葛品连向母亲喻氏借钱还清了房租，但却实在无力承受涨价后的房租。小白菜也明白杨乃武如此雪上加霜的法，实际上就是想迫使他们夫妻搬离杨家，也就是说，他已经不想再见到她。这一，无疑比那些可怕的言更令她伤心，她本来是何等敬仰尊重这个男人，以为他会是她人生中的奇迹。然而现在，她的心都要碎了，泪大颗大颗地落了来。

最终，小白菜夫妇另外租了太平巷王心培（喻敬天表弟）家的房。自小白菜搬走，杨乃武从未去找过小白菜，小白菜也再没有来过杨乃武家。

在红尘中，恨在红尘中。才与佳人，最终不能携手，而且从此成为即使相见也不相识的冷漠路人。

低的地位和贫贱的生活，注定小白菜的悲惨命运还将要继续去。而杨乃武家境富足，生活无忧，续娶了第三任妻后，很快就从丧妻的悲痛和与小白菜的言中走了来，全心地开始寒窗苦读，预备参加这一年癸酉科的乡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