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4/5)

人埋伏，纸妇人一现，便扑得一个。灯光，发现那纸人眉四肢无不备，跟苏氏很像，被捉在手里后，还扭动不止，人们大恐。有胆大的，刀去砍，竟有鲜血从纸崩。还是苏氏淡定，叫人抱柴禾来，把纸人焚烧。没想到，这一烧，竟引来了其他六个纸人，她们哭号，在空中辗转。更恐怖的是，被捕捉的纸人烧成灰烬后，院中竟有一人的肤被烤焦的气味。

第二天，剩余的纸人不再呈彩，而是着白衣，飘于院上空。

此后半年里，在苏氏带领，仆人们又陆续捉到六枚纸人。只有一枚，被捉后又逃逸了。在众人追赶，藏匿到了厕所。大家去搜寻，掘粪土七八尺，依旧没找到，却得到一个桃木符，上面的红字迹依稀可见：“李氏婢女魇苏氏家女，作纸人七枚，在院东墙里。九年后当成……”

郎巾真的能测盗吗？

作为一个神秘主义者，段成式在《酉杂俎》记载了众多不为后人所知的黑暗和偏僻的知识，比如郎巾：予幼时，尝见说郎巾，谓狼之也。武宗四年，官市郎巾。予夜会客，悉不知郎巾何，亦有疑是狼者。坐老僧泰贤云：“泾帅段宅在昭国坊，尝失银十余事。贫时为沙弥，每随师段公宅，段因令贫以钱一千诣西市贾胡求郎巾。至修行南街金吾铺，偶问官健朱秀，秀答曰：甚易得，但人不识耳。遂于古培摘三枚，如虫，两光，带黄。得，即令集婢环炙之。虫栗蠕动，有一女脸动，诘之，果窃而逃者。”

段成式自述，他小时候曾听人说过郎巾即狼之。古人的说法，郎巾是盗窃案中的断案神。由于备神奇的功效，所以一直被认为是特殊商品，而不能够随意售。在唐德宗时代以后，官方就在市面上禁制了郎巾的买卖。

被禁前，郎巾的销售地主要集中在安的西市。

安城规划得非常完整，每个区坊都有其功能。其中，有两大商业区，也就是东市和西市。东市位于皇城东南，西侧邻平康坊、宣坊，东侧邻政坊、常乐坊；西市在皇城的西南，东侧邻延寿坊、光德坊，西侧邻群贤坊、怀德坊。

在东市上生意的，以唐朝商人为主；西市上生意的，则以来自西域乃至西亚的胡商为主。他们兜售各域外珍奇，换取唐朝人的金银、瓷、丝绸以及茶叶等。比如，撒尔罕的金桃、昌的酒、波斯的三勒浆（一酒）、西亚的宝石，以及各香料、珍禽异兽，乃至于胡姬和昆仑（来自南洋）。而郎巾，正是他们从域外带来的奇货，所以售价是非常的。

郎巾被禁后，虽然地易还有，但毕竟已不多见，很多人也就渐渐不知其妙用了。直到唐武宗会昌四年（公元844年），于某无法推测的原因，朝廷又开始允许郎巾自由售。

话说这天晚上，段成式宴客，当他谈到郎巾之妙时，在座的很多人都不知为何，只有个别人有所耳闻，但依旧不知其确切的功能。就在段成式一声叹息时，在座的僧泰贤开给大家讲了一段往事：中唐大臣段祐，住安昭国坊。有一天，他家丢失银十余件。据分析，应是婢所为。当时，泰贤还是小沙弥。其师与段祐好，所以泰贤每每与师父段家。段祐为了破案，就叫他带着一千钱去西市胡商那求购郎巾，嘱咐其不易买到，要多跑几家。从昭国坊到西市很远，需要穿过大半个安城。

在路上，泰贤一直在想郎巾与破案有什么关系。